秦舒看著病床裡安詳永眠的秦故香,鄭重向她告別。
“奶奶,我喜歡波瀾壯闊的大海,而你喜歡靜謐蜿蜒的山間田園,我答應過和你一起回家鄉,明天就帶你回去好不好?”
殯儀館的車子很快就來了。
將奶奶接走之後,秦舒又給鐘誌遠打了電話。
這大概是她最後一次跟他打電話了。
出殯火化這天,鐘誌遠兩口子帶著鐘宇昂一起出現。
秦舒早已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隻是接過骨灰盒的時候,鼻間仍然忍不住泛酸,眼裡濕熱的淚珠泫然若泣。
她深吸了口氣,斂起悲傷,走向外麵。
鐘誌遠和周思琴三人都在車裡等著。
鐘宇昂在後排若無其事地打著遊戲,殺得不亦樂乎。
周思琴戳了戳鐘誌遠的手臂:“老鐘,剛才說的你都記住了啊。現在你媽沒了,秦舒就隻是一個外人,你媽鄉下那房子理所應當是你的,不能給秦舒占了。回頭你再聯係上次那個買家,趁早把房子賣了。”
“我媽都沒了,她哪有資格來跟我爭房子。”
“這可說不準,她現在被褚家攆出來,日子過得不比咱們好,這人要是窮了,什麼東西都想惦記,惦記得多了總會想到歪點子。何況這丫頭心眼多手段也多,誰知道她藏了什麼東西在手裡呢?”
鐘誌遠讚同地點頭:“這倒是,萬一她私底下騙咱媽立過遺囑,把那房子給她,這事兒還真不好辦......”
兩人正商量著,車門突然拉開。
“可以走了。”
秦舒清冷的嗓音響起。
她抱著骨灰盒,彎身坐進了後排的座位裡。
鐘誌遠和周思琴被驚了一跳,互視一眼,扭頭看著秦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