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安若晴無奈地歎息了一聲,說道:“見效......甚微。”
她隻是實話實說,其他人也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
唯獨聽在辛寶娥耳朵裡,頓時生出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好似自己辛苦研發的那些藥方,在這一刻都成了笑話,被這四個字,全盤否定。
她隻覺得臉上有些難堪,甚至對一直以來被她尊稱為母親的安若晴,也產生了一絲怨怪——她為什麼要在外人麵前這麼說?就不能顧及一下自己的臉麵嗎?
這口氣憋在心裡不上不下,讓她隻能暗暗咬緊了牙,緊抿的唇也有些泛白。
無人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
秦舒不急不緩地向安若晴解釋著自己選擇針灸的原因。
“夫人您常年服用了這麼多藥,身體卻沒有半點氣色,毫無受補跡象。這是因為您經絡淤堵,導致藥物無法在體內發揮作用,唯有先用銀針刺激穴位,疏通了經絡,這藥物吃下去才有用。”
見秦舒說得頭頭是道,原本抵觸的安若晴也不禁有些動搖。
“可潘老師之前幫我母親診斷的時候,並沒有說過這一點,秦小姐,你確定我母親是經絡堵塞?”
辛寶娥的聲音傳來,那些隱晦的情緒早已被她藏起。
雖然是在向秦舒確認,但卻夾雜著另一種意味。
安若晴點頭道:“是啊,潘副院長的醫術名滿京都,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秦舒朝辛寶娥看了一眼,這淡淡的一眼,讓後者有些心虛。
秦舒卻並未多想,收回目光,坦誠地看著安若晴,說道:“我給辛夫人診斷的結果,就是如此。”
她的目光澄澈而自信,反而讓安若晴不自覺地被吸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