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裡,提醒道:“可不要低估了燕家。一個靠玉器起家的家族,敢把目光盯向手握軍權的辛家和國主府,除了讓人匪夷所思的野心,要麼就是暗地裡實力雄厚,要麼就是另有強大的勢力支持。”
宮弘煦看著她,忍不住吸了口氣。
秦舒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他又不是傻子,哪還能聽不懂呢?
他表情凝重地思索起來,突然質疑地盯著秦舒,“既然是燕家讓你冒充元落黎的,那你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些......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原因很簡單,我不想繼續當燕家的棋子。”秦舒幾乎不假思索地回道,又反問了一句:“你又甘心被人利用麼?”
宮弘煦哼了一聲,態度寫在臉上。
秦舒輕笑了下,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既然大家都不想做棋子,何不聯手把燕家和他們背後的勢力一網打儘?”
“和你?”宮弘煦嫌棄的目光在她臉上掃視。
秦舒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辛家。”
“燕家想通過製造矛盾,達到割裂國主府和辛家的目的,那如果你和辛家能達成合作,不就可以殺對方一個措不及防?”她好聲好氣地解釋道。
宮弘煦煞有介事地思索起她的話來,還忍不住讚同地點了點頭。
這辦法聽著倒是不錯,隻是......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慘不忍睹的一張臉,再想到自己之前還為了她茶不思飯不想,他心裡就像卡著一塊疙瘩似的,那口氣怎麼都順不下去。
現在,還想讓自己按她說的去做?
宮弘煦越想越抗拒。
秦舒把他的神情看在眼裡,對他的心思自然看得透徹。
她的目光不禁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嚴肅:“這件事不止關乎辛家的未來,也關係到國主府的安穩。作為一國王子,如果心裡隻裝得下兒女私情、恩怨糾葛,將來怎麼繼承大業,肩負起國家的重擔?”
宮弘煦不服氣地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在對上秦舒那雙沉著堅韌的眸子時,晃了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