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件事情是真的...”行不易驚訝開口,語調鬆緩,好似鬆了口氣。
道淩隱隱有些不高興,淡淡道:“行施主來找貧道,就是為了證實這件事情?不知是何用意?”
行不易連忙道:“淩天師莫要見怪,我專程從江西來到這裡,正是為了那道晏...”
“哦?”
道淩愕然,我也是吃了一驚,完全沒想到,他們要說的事情,竟然也和張建平有關。
驚異之間,就聽到行不易歎了口氣,語氣帶著一絲的悲憤:“說來慚愧,我江西行家隱世多年,極少出來走動,隻求明澤自保,從來參與外界的事情,也更不會與人結仇。”
“去年臘月,家裡來了一位道人造訪,自稱天師府道晏,當時我與犬子正在外出辦事,我二弟行不空代為招待,兩人寒暄之後,那道晏道明來意,說我行家煉屍之術,江南一帶獨樹一幟,此次前來有意討教一二。”
“我二弟謙遜推脫,卻架不住那道晏幾番堅持,隻能答應,當時我行家眾人均在場,料想道晏身為天師府赫赫有名的天師至尊,能來到我們行家,實為我們行家的榮幸,既然是討教,肯定是點到即止。”
“哪知道...那道晏一出手,就招招致命,不禁當場打死了我二弟,還將我行家辛辛苦苦養的幾具屍魁給搶走了..”
“我行家眾人群情激憤,出手攔截,卻被他打傷打殘了好幾個,臨走之時,那道晏放下狂言,說區區行家不過如此..”
行不易越說越激動,到後來,聲音都嘶啞了,說不出的悲憤。行雲沒說話,但是我也能聽到他狠狠的咬牙之聲。
臥槽,難怪這倆父子猜測出我和天師府有關,會那麼大的反應,原來他們和道晏之間,有這樣的仇怨。
這張建平真是夠猖狂的,竟然跑到去人家家裡砸場子,殺人搶東西,這還真是目無王法了。
我心裡掀起了陣陣駭浪,道淩卻是出奇的平靜,等到行不易說完,道淩緩緩開口道:“行施主節哀,不過貧道想確認一下,行施主如何能確定,那人就是道晏呢?”
聽到道淩懷疑的語氣,行不易還沒開口,那行雲就氣呼呼的接話道:“淩天師什麼意思?難道以為我們行家是栽贓陷害不成?當時我們行家的人都看的很清楚,那人和我二叔交手,使用的正是你們天師府的《太乙真經》之法...”
“小雲,不得無禮..”
行雲還沒說完,行不易就輕斥了一聲,行雲悻悻住了嘴,行不易深吸口氣,繼續道:“淩天師,我們沒有把握的話,這件讓我行家蒙辱的事情也不會說出來,更不會貿然前來找您。那道淩臨走之時,放出狂言之外,還留下了一樣東西..”
說著,就聽到一陣窸窣之聲,好似行不易拿出了什麼東西。
“確實是我天師府的符篆..”隔了幾秒,道淩應該是看了東西之後,緩緩開口,不過態度依舊淡然,絲毫沒有因為行不易說的事情而有半點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