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乾警,一個年輕一些,看上去和我年紀差不多,氣血旺盛,一個年紀大一些,有四十多歲,看著很是穩重。
“知道為什麼抓你麼?”兩人看了我幾分鐘,似乎在消耗我的耐心和定力,隨後年輕的乾警,率先開口問道。
我跟他眼神對視了下,對方神色透著一股淩然正氣,好似把我認定了殺人凶手一般。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想到陳穎,心裡就隱隱一痛,然後說:“陳穎的屍體,你們怎麼處置的?”
見我答非所問,年輕的乾警有些來火,這時候,那老乾警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彆說話,然後饒有興致的看著我說道:“屍體被家屬認領之後,已經火化,並且帶回老家了。”
說著,他語鋒一轉:“不過,證據我們已經掌握了不少,所以,你要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很詳細的講出來,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凶手。”
我點點頭,說我心裡清楚,所以你們抓我,我心裡也不怎麼緊張。
我這麼一說,那老乾警頓時笑了起來,說好啊,既然你這麼有恃無恐,那你說說看,死者臨死之前的幾天時間裡,為什麼會有和你的通話記錄,而且還不止一個?
我深深地呼了口氣,說我們以前是男女朋友,後來分了,前段時間他說自己失戀了,心情不好,就找我聊聊。
說著,我就將自己去陳穎家的事情說了出來,並且說,自己當時隻在陳穎家待了一夜,然後就再也沒見過她,我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當時道淩告訴我,我將陳穎帶回自己家的當天晚上,陳穎的魂魄就被張建平勾走了,並且將她的屍體藏了起來。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穎就是那一晚之後,才真正死的,之後和我一起的,都是陳穎的魂魄。
至於陳穎和王熙澤的恩怨糾葛,以及被張建平加害的事情,我一點也沒透漏。
我心裡清楚,這種奇詭的事情說出來,他們肯定當我是胡攪蠻纏,胡說八道。
果然,聽了我的敘述,兩個乾警對視一眼,臉上明顯的寫著不相信。
“唉..”尤其是老乾警,歎了口氣,一臉惋惜的看著我說道:“原本我還想給你一個自首的機會,結果你自己不好好把握,我告訴你,那女孩兒的死,你嫌疑最大,雖然我們沒查清楚,她到底是怎麼死的,但是從死者住的地方,我們發現了很多地方有你的指紋。”
說完,他看了下時間,對著年輕乾警道:“給局裡打個電話,說等會咱們就帶著嫌疑人回去。”
年輕乾警應了一聲,冷冷的掃我一眼,就站起來出去了。
我卻是心裡一沉,娘的,這該怎麼辦?雖然他們沒有我殺人的證據,可是嫌疑人的身份,是怎麼都洗不清了。
我心裡莫名的煩亂,而那老乾警也不搭理我,坐在那裡寫著什麼,我知道他是在跟我玩心理戰,故意不理我,把我晾著,等到我焦急不耐的時候,在慢慢攻破我的心理防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吧,我實在是待不住了,就在這時候,房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個穿著製服的警員快步走過來,俯身在老乾警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什麼?就這樣把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