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處老式的獨門院落跟前,元弘打開院門,邀請我進去,到了正屋門口,我看到了坐在那裡打坐的道淩。
隻是分彆三天,道淩也沒什麼變化,依舊是那一身的穿著,不過臉色顯得更加凝重嚴肅了。
元弘走到道淩身側,恭恭敬敬的開口:“師叔,人接過來了。”
道淩點點頭,睜開眼站了起來,衝我笑了笑,我則是難掩心理的激動和惶恐,如同看到親人一般,快步走過去,急切的說道:“淩道長,救救我...”
那一刻,腦海中浮現出這幾天的經曆,我差點跪了下去。
道淩卻是不慌不忙,伸手搭在我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彆慌彆慌...”隨後,道淩打量了我一眼,皺眉道:“幾天不見,你臉色怎麼這麼差?我叮囑你按時喝藥,你是不是忘了?”
我滿臉的苦澀,說藥我一天都沒落下,全都按時喝了,說著,我將這兩天遭遇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說道自己被張小鬼逼迫的時候,我滿臉的慚愧,低著頭:“淩道長,對不起,我當時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你的行蹤,可是那女人太可惡了...”
道淩擺擺手,一臉的淡然:“無妨,你也是被迫無奈,怪你不得。”
我鬆了口氣,繼續敘述。
道淩一開始還有些鎮定,聽到最後,也是一臉的驚異:“你說你看到陰差了?”
我重重的點頭,將當時自己如何應付,最後又如何假裝是天師府的人,嚇走了那兩個陰差的經過,詳細的將了出來。
說道最後,我捏著脖子上的血玉環,僥幸的說道:“說起來,淩道長給我的這塊血玉,真是神奇,要不是他,隻怕我已經被帶入陰超地府了。”
道淩顯然沒聽進我的話,手指搓著眉心,兀自沉思起來。
這時候,站在一旁的元弘,則是笑了起來,言語間,透著一絲的傲氣:“那是當然,我天師府乃是道門正統,師叔給你的東西,更是他的貼身法寶,上麵侵染了道家的玄門正氣,兩個小小的陰差,見了哪敢放肆?”
元弘話音剛落,就聽到道淩語氣黯然的自言自語道:“唉,原本我想著,這三天之內,你的情況能有好轉,看來我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聽到道淩這話,我心裡一動,趕忙問道:“之前淩道長說,這幾天會找出救治我的辦法,結果如何了?”
道淩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目光複雜的看著我,眼神變換轉動,似乎心裡在糾結什麼。
他越是不開口,我心裡越是緊張不安,隻覺得一顆心,漸漸地往下沉。
過了片刻,道淩悠悠舒口氣,似乎心裡打定了注意,偏頭對著元弘道:“元弘,外麵的局勢如何了?”
似乎沒想到道淩會忽然對自己開口,元弘先是一愣,跟著趕緊回應道:“師叔,白天的時候,我已經暗中勘察了一遍,荊門黃家一天前,就加強了防禦,今天下午的時候,洛陽張家,江西行家的人,也都趕到了。”
說著,元弘停頓了下:“除此之外,各地也來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修行人,我推測,應該是聽到了風聲,想借此機會混水摸魚的。”
道淩笑了笑,臉色流露出幾分的不屑:“不過是一幫旁門左道之徒,就算彙聚在一起,也是難登大雅之堂的烏合之眾,就憑他們,也想染指荊門黃家的寶物?簡直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