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就把東西藏在這種地方,不覺得太天真了麼?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幼稚!
要知道張建平這種人,有手段,又極具城府,怎麼可能被他這種小把戲騙到?
我心裡腹誹著,這時成不空藏好了盒子,卻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就地脫了褲子,在那一堆石頭旁拉了一坨翔。
那平台的風,從外麵往裡吹,成不空拉的愜意,口中還哼著小曲兒,我卻是首當其衝,一陣陣惡臭吹來,我一陣反胃,幾乎要將剛才吃的野兔肉吐出來。
我捂著口鼻,竭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響動,心裡卻是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不過忍著惡臭的同時,我也不禁開始佩服成不空起來。
講真,他這一番舉措雖然粗俗不堪,不過仔細想想,或許能有些作用,那張建平雖說也不是什麼正大光明之輩,說到底也算潔愛自身,知道有一坨翔在這裡,自然不會靠近仔細查看的。
成不空如此算計,到底是老江湖啊,真實如狐狸一般狡猾。
想到成不空和張建平,可能內訌起來,我心裡頓時有些小小的期待,當下忍著惡臭,繼續靜靜等待。
拉完了翔,成不空返回平台上的光滑石塊上,懶懶的伸了下腰,就躺在那裡休息了起來,我雖然不知道,他手臂的傷如何恢複的那麼快,不過奔勞了一夜,我能感覺出成不空精神疲累。
至於我也是早就撐不住了,隨便找個平的地方,就能呼呼大睡,可是我哪裡敢睡?隻能強打著精神硬撐。
如此過了一會兒,看著成不空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鼾聲不徐不疾的傳來,我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睡著了,然而目光,落在隻有兩米距離那堆石塊的時候,我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成不空和張建平聯手,在黃家鬨出這麼大的動靜,最終的目的就是拿到夜明珠。
而現在,裝著夜明珠的盒子,就在我麵前擺著,自己若是能趁著成不空不注意,悄悄拿走,那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將白費。這樣也算報複了張建平一把。
我越想越激動,就悄悄活動了下身子,剛才靜靜的藏在這裡一絲都不敢動,現在腿都要麻了。
隨後我悄悄的朝著那堆石塊靠近,結果剛走出一步,忽然間,就瞧見躺在平台上的成不空猛地坐了起來。
我一下子僵在那裡,隻見他神色緊繃,目光緊緊的看著前方,全身戒備著,一副蓄勢待發的狀態。
我暗暗皺眉,心想莫非是黃家的人找到這裡來了?可是自己怎麼沒聽到動靜?
納悶著,一晃眼就看到一個人,從平台下麵走了上來,一身黑色長袍,目如鷹隼,臉上是萬年不化的陰戾和沉冷。
張建平。
看到他我頓時嚇的不敢動了,呼吸都小心翼翼起來。
同樣奔波了一夜,雖然張建平看上去氣勢沒變,不過我還是能察覺出在他眉宇間,有一絲絲的萎靡,身上也有打鬥的痕跡,總的來說,也不算很狼狽。
見到是他,一身戒備的成不空,也是神色一鬆,跟著站起來朝著張建平拱了拱手,一臉討好的笑:“方才我還在擔心呢,那荊門黃家召集了這麼多勢力高手,張天師一人與之周旋,不知道能不能脫困,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