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蛇肉翻轉了一下,聞著逐漸濃烈起來的肉香,我暗暗咽了下口水,尋思了下,繼續問道:“你招惹了這麼多勢力,心裡就不怕麼?”
“怕?”
張建平笑了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可一世的狂傲出來:“你這問題問的有意思,我若是怕的話,此刻就不會在這裡跟你說話了,哼哼,那荊門黃家勢力雖然不弱,我卻也沒放在眼裡,那黃梟善召集這麼多高手助陣,結果呢?那黃家的寶物,最後還不是落在我的手裡?”
說道最後,他臉色毫不掩飾的得意起來。
儘管我知道他實力很強,可我就是看不慣他這幅狂妄的樣子,就笑了笑,慢悠悠的說道:“不錯,你的實力的確令人欽佩,不過..”
我話鋒一轉,故意拖著長長的調子,用著一種挖苦的語氣繼續道:“當時在鄭州那彆墅裡,也不知道是誰,被道淩師父的一張天雷符,給嚇得屁滾尿流,落網而逃。”
聽得我的嘲諷,張建平臉色一變,露出幾分怒容出來,一雙眼睛寒意四射,如同一頭嗜血的猛獸冷冷盯著我。
被他這森冷目光一掃,我頓時心頭一緊,脊背發冷,剛才一時口快,卻忘了自己的處境,自己的小命還在人家手裡捏著呢,自己這麼挖苦,簡直就是找死啊。
就在我以為張建平會惱羞成怒,對我出手的時候,就瞧見他冷冷看我幾秒,忽而就笑了起來,說道:“一時失利不算什麼,小子,我問你,在你心裡,道淩是不是一個大好人?”
當然。
我想都沒想的點頭,說道:“道淩師父道術高深,心善仁慈,在荊門黃家那些勢力之中,都被尊稱為淩天師,在我心裡自然是不用說了,他這種人,自然不是你...”
‘自然不是你能比的’後麵這句,我說到一半打住了,同時警惕的看著他。
張建平卻是沒有半點的生氣,嗬嗬一笑,頗有深意的看著我:“小子你到底還是年輕啊,不知道江湖險惡,道淩被人尊稱天師不假,不過江湖上那些勢力,哪一個不是趨炎附勢?尊敬他不過是看在天師府的麵子,真正了解他的,卻沒有幾個。”
頓了下,張建平又加了一句:“以他的性子,也不屑於讓彆人去了解他。”
我怔了下,沒料到張建平談論道淩起來,會如此的認真,脫口而出道:“這麼說,你倒是挺了解他咯?”
“那是當然。”張建平點點頭,然後跳下床,彈了彈衣襟上的灰塵,目光看著屋外的山林夜色,那雙原本沉冷深邃的目光,此刻有些複雜起來,緩緩道:“我與他做了十幾年的師兄弟,他的個性,沒有人能比我更加了解了。”
“他比我晚兩年加入天師府,那時候,大家都年強,少不了年輕氣盛,在山門之內,師兄欺負師弟是常有的事,我個性要強,忍不了,道淩卻是十分能隱忍,並且還常常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