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期盼著還能和陳穎見最後一麵,隻怕我早就和張建平撕破臉了,哪裡還會在這裡受這些鳥氣?
我漫無目的的在樹林走著,心裡越想越憋火,周圍不時可見一些新鮮的菌類,不過那些蘑菇看著顏色豔麗,我也不敢去采摘,雖然沒在荒野求生過,可是一點常識還是知道的。
隨後又看到幾株矮樹上,結著一些紅豔豔的果子,我看不出是什麼水鬼,心裡猶豫著,還是忍住了。
就這樣遊逛了半個小時的樣子,終於在一道溪水低窪處,發現了一個淺灘。
我先是脫了鞋,卷起褲腳,撩水洗了把臉,然後忙活了一會兒,用樹枝穿了三條約摸半斤大小的魚來。
帶著魚回去的時候,我心裡沒有絲毫的興奮,而是有些無奈,這兩天之內,我隻吃了兩頓,一頓是成不空的烤兔,另一頓是自己弄的烤蛇,而現在,自己任何灶具都沒有,隻能弄烤魚了。
我想,自己以後肯定會對燒烤有心理陰影。
快到洞口外那一片樹林的時候,瞧見一個人沿著山道走上來,我下意識的縮了下身子,待看清是個住在附近的山民,我頓時鬆了口氣。
那漢子三十左右,穿著青色大褂,手裡拿著鐮刀,背著竹筐,應該是上山采藥之類的,雖然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科技發展迅速,不過我知道,在一些偏僻的山區,還保留著傳統的習俗。
所以看到那山民,我先是一愣,跟著心裡就有些激動起來,然後就快步迎了上去。
猛然瞧見前方冒出一個人,那漢子嚇了一跳,待我靠近,更是戒備起來。
我卻是見到了親人一般,走到他跟前,飛快的說道:“大哥,求你一件事兒。”邊說,我看了看他的衣服口袋:“你帶手機了沒,快,幫我報個警...”
這裡距離那洞口,隻有一百多米,我生怕張建平聽到,所以壓低了聲音,心裡緊張之下,說話都不利索了。
那漢子被我的舉動整的有點蒙,一邊警惕的看著我,一邊後退,操著本地話:“你要做啥子哦?”
也難怪,這兩天來我隨著張建平,在這山林間,勞碌奔波,身上又臟又臭,平常人看到自然會以為遇到了瘋子,把我當做神經病,這漢子也不例外。
我慌忙擺手,示意他小點聲,耐著性子解釋,說自己被一個歹人綁架,給劫虜到了這裡,身上的錢和通訊設備都被沒收了,說著,我晃了晃手裡的魚,說對方十分凶狠,不但虐待我,還逼迫我給他找吃的。
聽著我一番訴苦,漢子有些將信將疑,不過看著我手中的魚,最後還是相信了幾分,就點頭答應了。
我給他指了那洞口的位置,同時又將元弘的聯係方式給了他,怕他記不住,我一連說了幾遍,讓他重複了一下,確定無誤之後,這才千恩萬謝的目送他離開。
那一刻,看著那漢子臉色凝重,迅速離去的背影,我心裡也是有些忐忑。
或許有人覺得,我讓他漢子報警,完全是多此一舉,因為對付張建平這種人,報警是沒有什麼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