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乘雲點點頭,和我告了彆,又和張小鬼打了招呼,就帶著絡腮胡離開了。
送著張乘雲到了門口,回頭看到還在房間裡的張小鬼三個,我有些疑惑,她沒有跟著張乘雲離開,顯然有什麼事情要說。
尋思著我正要開口,一旁的王琅就笑著說道:“小兄弟,你還真是命大啊,你不知道當時我哥倆把你從墓裡弄出來的時候,你渾身都凍硬了,隻怕是一敲都碎了,誰能想到,這才半天過去,你就醒過來了。”
我撓撓頭,笑著說道:“原來是兩位老哥把我帶下山的,多謝你們了。”
說真的,剛接觸的時候,覺得王琅和潘富坤這兩個保鏢,和電視上演的差不多,身手淩厲,冷酷無情,而熟悉之後,才覺得他們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難相處,反而有些平易近人。
見我客套,王琅擺了擺手,說都是應該的,其實你應該謝我家小姐,要是她發話我們也不敢自作主張帶你下山啊,隨即又說我身上好像中了毒,問我感覺怎麼樣。
我看的出來,王琅是真的打算和我交朋友,這話匣子一打開,就再也止不住了,隻是他剛提到我中毒的時候,在他後麵的潘富坤就悄悄拉了下他的衣服。
我和王琅下意識的同時看去,隻見張小鬼抱著膀子,麵無表情的臉上,隱隱透著一絲溫怒,王琅趕緊打住,摸了摸鼻子,意識到自己多嘴了,就訕訕的退到了一旁。
這時,張小鬼才淡淡開口:“你們先去外麵等著我。”
兩人趕緊應了一聲,朝外走的時候,王琅猶豫了下什麼,回頭問道:“小姐,要不要關門?”
張小鬼臉色嗔怒,沒好氣的說道:“你愛關不關。”
瞧著主人發了火,王琅兩人不敢再多話,如臨大赦灰溜溜的下了樓。
我在一旁看的有趣,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來,張小鬼目視著兩人下了樓,回頭瞧見我的臉色,秀眉一皺,冷冷道:“你笑什麼?”
我也趕緊止住笑意,搖頭:“沒什麼。”
張小鬼橫我一眼:“到了你房間裡,也不知道請坐,你們鄉下人都這麼沒規矩的麼?”
見她又恢複了以前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在古墓裡好不容易對她建立起來的好感,立刻減了不少,我心說是你們忽然闖進來的,又不是我請你們來的。
心裡不悅,我也沒跟她計較,陪著笑臉將她引到旁邊的椅子前:“請坐吧,張小姐。”
我故意拉著長調表示自己的不滿,張小鬼卻是渾不在意,理所當然的坐了下去,翹著二郎腿,點了一根煙,一副邪(同黑字一個意思,河南土音)社會大姐大的範兒。
瞧著她圓滾結實,且修長的兩條腿交疊,我不禁有些眼暈,不等她察覺到,就趕緊移開視線,試探道:“你把兩個保鏢支開,有什麼重要的事兒?”
張小鬼沒有直接回答,嘴裡吐著煙圈兒,一雙眸子上下打量著我,我身上臭烘烘的,換作之前,她早就厭惡的讓我站遠點了,然而此刻,她隻是皺了皺眉,而那一雙眼眸中,更是充滿了深意和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