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隻是簡單的收徒儀式,所以場麵不是很隆重,不過站在雄偉的天師殿之內,那種莊重肅穆的氣氛,也讓我心底不由的升起一種神聖莊嚴出來。
彙聚在天師殿的,全都是天師府的人,因為新年剛過,上山祈福的香客也是寥寥無幾,所以也不必封山閉門。
儀式很簡單,拜天祭地,叩拜三清師祖之後,再行拜師之禮,做完這些,道淩將象征天師府弟子的道冠親自給我戴上,然後宣讀祖庭門規。
最後道淩宣讀我正式成為天師府弟子,道號元陽的時候,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我再次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對著眼前的師祖天師雕像磕了幾個頭。到這裡,儀式才算完畢。
在元弘幾個師兄的恭賀聲中,我緩緩站起來,心裡的激動亢奮,難以言表,心裡隻有一句話在不停的大喊著:自己已經是天師府的弟子了....
直到這時,回想之前所經曆的一切,我還恍然覺得是一場夢。
之後的幾天,我便和元弘眾多師兄一起,白天聽元衡大師兄,講解道家經典,晚上的時候,道淩會專門找我,督導我修行的進程。
我開始了時間不長的山門修行之路,一開始,我是處處不習慣,試想一下,習慣了現代化快節奏的生活,每日接觸的都是現代化科技的東西,手機,互聯網,電腦電視,忽然這一切都沒了,每天百日聽講道經,晚上青燈為伴,這生活節奏,都沒有坐牢來的豐富。而最讓我不得勁兒的是,每天還要穿著道袍,儼然一副道士清修的打扮。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前兩天的時候,我是如坐針氈,後來心境也就慢慢平靜了下來,直到第六天的時候,道淩要下山了,我這苦如坐監的日子,也終於有了轉機。
按理說,張建平的事情,已經是告一段落了,道淩身為天師府三大天師之一,應該也在山門修行,不會這麼頻繁下山的。
說到這裡,就該提一下我這師父的另一個身份——天下行走。
何為天下行走?
天下行走是道門中,一個公認的尊稱,意為‘行走天下,濟世蒼生’,是專門處理道門與俗世事物,且有能力,有才德,有地位的人,注意,這裡說的道門,不單單指的是哪一家的道統,而是整個道家,也就是說,無論是龍虎山天師府,還是武當山,以及茅山宗和終南山全真教,這幾大道統,所公認的一個職位,並且隻有一個。
而天下行走,也正是三年一度的論道會上,幾大道統一起選舉出來的,最近幾年,兩次的論道大會上,道淩技壓各大道統強者,一連兩屆蟬聯天下行走的尊號,由此可見,這天下行走四個字,是多麼的尊貴,多麼的榮耀。
所以得知道淩還是天下行走,我心裡對這位師父,就更加崇拜的不要不要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這幾天的山門修行之中,元弘曾不經意的流露出,對我有多麼的羨慕,為啥呢?因為天下行走可以隨時下山,而作為天下行走的弟子,我自然也有很多機會,可以進入江湖曆練。
而元弘和其他師兄,就隻能待在山上修行,除非有重大事件,不經過允許,是不能私自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