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逞強,不知死活,而是我清晰的看到,那銀毛皮子逃竄的路上,留下一道鮮血,在夜光下星星點點。顯然,剛才這精怪不敵,就打算加害歐陽宇,且不說它有沒有成功,最後卻被道淩重創了,不然也不會逃走。
清楚了這些,我自然不會放過機會,不然的話,讓它逃出生天,日後必是大患。更重要的,這畜生竟然惦記著我的元嬰,我豈能讓它就這麼走了?
一經打定主意,又是關乎自己以後的生死安危,此刻我心裡已經沒了之前的惶恐畏懼,隻有一腔熱血和敵愾的心理。
剛衝到路上,耳邊忽然響起了道淩的話:“那畜生狡猾異常,手段殘忍,你小心點,我確保了歐陽先生性命無礙,就立刻跟上來,切記,千萬不可與它正麵交手。隻需查清那畜生藏身的窩點即可。”
冷不丁聽到道淩的話,我以為他出來了,趕緊轉頭看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才意識到師父,施展的是‘傳音入密’的手段。
這手段,之前在那三絕遺墓,張建平也曾使用過,所以我也沒有太大的驚詫,趕緊回應了一聲,然後順著那銀毛皮子逃走的方向,緊追了上去。
進了樹林,我不禁放慢了腳步,在夜幕下,眼前的樹林幽暗森森,我隻能勉強將環境瞧個大概。目及所處,那銀毛精怪已經失去了蹤影,不過我不急,雖然視線受阻,可憑借著通靈之境的修為,我能敏銳的嗅到那血腥味延長的方向。
有了道淩的告誡,我自然不敢莽撞,就順著那血腥味,悄悄的搜查了過去。
歐陽宇的豪宅也是臨近郊區,隻是相比那施工的亂山崗子,這一帶稍微繁華熱鬨一些,然而一路追尋著那血跡,漸漸的,我發現周圍人煙稀少了起來。
金陵之地,本就山嶺較多,靠北的方向,山嶺都不是很高大,可也是連綿不斷,我不知道追尋了多遠,頭頂隻有朦朧的月光,四下全都是山木灌叢。
最後追到了一處高速公路的涵洞底下,那本是清晰的血跡,卻忽然一下子消失了。我不禁焦急起來,在那涵洞下麵的幾個混凝土柱子周圍,仔細查找,卻是沒有絲毫的線索。
不過空氣中,還彌留著一絲血腥味兒。
我不敢大意,尋思著那精怪,該不會知道我在後麵跟蹤,此刻藏匿了起來?可這涵洞下麵,除了幾根柱子,幾乎是一覽無餘,它能藏在哪兒?
聽著頭頂高速上不時車來車往,我意識到,就算那精怪知道我跟蹤,打算伏擊我,也不會選在這個地方。
尋思著,忽然我腦子靈光一閃,那精怪都能幻化人形了,狡猾的緊,思維自然不能以常理來揣摩,難道....
想著我趕緊退出涵洞,朝著上麵瞧去,果然,借著車來車往的燈光,隱約瞧見,涵洞上方的側壁上有一縷血跡。
我心頭大震,不禁暗罵起來:娘的,這家夥果然膽大,為了甩掉追捕,竟然不從涵洞底下逃竄,而是從上麵的高速路上,橫穿了過去,艸...那些高速行駛的車輛,怎麼沒把它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