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把手機丟給歐陽井田,忍著不悅開口道:“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不等他開口,我繼續道:“你現在已經是天師府弟子了,麻煩你把以前那些花花心思收斂一點,還有,這些照片是成不空發給你的吧,這家夥我之前不是警告過他,少去招惹江西行家,他完全不當回事是吧,行,以後我和他各走各的陽關道,他愛咋地咋地,都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見我氣的不行,歐陽井田趕緊給我倒了杯茶,耐心的解釋道:“你看你,我還沒把事情說清楚呢,你怎麼還急眼兒了?”
我有些無語,斜他一眼:“聽你這意思,成不空潛入江西行家,覬覦人家的修煉的女僵屍,還有理了?”
歐陽井田訕訕一笑,說:“那個....出發點確實不光彩,不過成大哥真的探查出來了意外的消息!”
“什麼消息?”我問。
歐陽井田衝我神秘一笑,從手機上打開一段錄音,再次遞給了我,示意讓我好好聽聽。
我狐疑的接過來,不再說話,歐陽井田也沒有開口,兀自點了一根煙默默抽著,包廂裡除了火鍋滋滋的輕響,很是安靜。
錄音裡先是傳出一陣輕微的沙沙聲,隨後還有風聲傳出,又過了幾秒,隨著一陣腳步聲和開門聲,一個聲音響起,語氣很是嚴肅,帶著幾分的責備:“你瘋了,你做這件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聲音有些模糊,應該是隔著牆錄的,不過我還是一下子辨認了出來,不由得身子一震。
是行不易。
這成不空真夠大膽的,不禁暗中覬覦行雲的女僵屍,竟然還偷偷監視行不易,這家夥想乾嘛?
正尋思著,就聽到行雲的聲音響起:“爸,這麼晚找我過來,就對我發火,我什麼事情瞞著你了?”
行不易氣呼呼的說道:“還跟我裝蒜?你以為自己做的不留痕跡,可是百密終有一疏,我問你,之前天師府的元陽道長和他的幾個朋友,離開之後,你都做了什麼?”
聽到行不易忽然提到了我們,我心裡不由得一震。
行雲沒有回答,沉默了下去。
行不易深深吸口氣,繼續道:“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他們走後,你悄悄的毀掉了一樣東西,是天師府的符袋,對吧?而且還是張建平的貼身符袋。”
我眼睛猛然一亮,緊緊盯著眼前抽煙的歐陽井田,這小子一臉的輕鬆,同時透著認真,示意我繼續聽下去。
錄音裡,行雲似乎也吃了一驚,音調提高了幾分,驚訝道:“爸,你都知道了?”
行不易哼了一聲,然後痛心疾首的說道:“你怎麼這麼糊塗?那張建平雖然多行不義,可怎麼也算是天師府的人,你怎麼可以私扣這東西?我問你,這符袋裡麵原本是不是封印著一個女人的魂魄?”
行雲低聲應了一聲。
行不易歎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責備道:“那不就是元陽道長一直尋找的朋友魂魄?之前她前來拜訪咱們行家的時候,你怎麼不告訴她?”
“爸!”行雲沉默了幾秒,反駁道:“當時的情況我怎麼說?咱們家的煉屍之術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還是用最特殊的辦法煉製的,魂屍合二為一,一旦成勢,就再難分離開來,所謂木已成舟,我要是告訴那小子了,豈不是自找麻煩?”
“你....”聽到行雲的回答,行不易氣的不行:“這些我當然知道,我就是想問你,你當初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是不知道,咱們行家這兩年的處境,最近我一直對天師府示好,又是為了什麼?一旦招惹了天師府,你有想過後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