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易苦笑了下,裝作剛知道此時的樣子,嚴肅的看著行雲:“可有此事?”
“爸,你彆聽他們胡扯,我根本沒做過。”行雲大叫冤屈,眼神憤恨的等著我們,好似受到了汙蔑一樣。
得到行雲的回答,行不易微微一笑,和善的說道:“兩位從哪裡得來的消息,我看你們應該是誤會了,之前元陽道長尋求幫助的時候,我們行家是全力幫忙;說來咱們都是江湖同道,我江西行家對天師府,一向都是十分敬仰的,若是知道了那符袋和元陽朋友魂魄的下落,自然會第一時間相告,哪裡會私自扣下?所以我想,這其中肯定有誤解,或者兩位是受到了一些小人的蠱惑,或者聽到了一些虛無不實的流言...”
一番話說的在情在理,搞得我都以為自己在瞎胡鬨了。
而聽到這裡,一直默不作聲的蘇景浩,似乎也聽出了一些原委,開口勸解道:“元陽道友,行前輩說的不錯,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有什麼事兒好好商量,犯不著弄的這麼僵。”
我衝他笑了笑,沒有回應,歐陽井田卻是擺了擺手,說道:“朋友,你不清楚情況,就不要急著做和事佬。”
說著,他衝著行不易冷冷一笑:“還不承認是吧,看來非得讓我們把證據拿出來才行。”說著,他從身上摸出手機,打開了成不空發給他的一段錄音。
聽到錄音中自己父子倆的對話,行不易目光隱隱閃爍,臉色變的暗沉下來。
行雲更是臉色大變,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們,眼神中透著抑製不住的憤怒,似乎忌憚父親在場,這才強忍住沒有發作。
放完了錄音,歐陽井田似笑非笑的看著行不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行不易一時語噻,臉色陰沉不定,沉默著不做聲。看到局勢越來越複雜,蘇景浩也不再開口。
行雲卻是一口氣咽不下去,冷冷道:‘好你們兩個,不但私闖我們煉屍禁地,還暗中監視我們?事到如今,我也實話告訴你們,這件事兒就是我做的,憑什麼你們天師府的人,就可以胡來?那張建平當初搶奪我們行家的魁僵,我們就該忍著?”
說道最後,行雲目光緊緊看著我,臉色毫無內疚,同時又強調了一遍:“事情是我做的,你想怎麼樣?”
見他終於承認,我語氣冷了下來,一字一句道:“我不想怎麼樣,我隻要將這個女屍帶走。”頓了下,我繼續道:“另外我要明確的說一下,當初張建平來你們行家作亂的時候,他已經不算是天師府的人了,所以他的行為,和天師府沒有半點關係。”
行雲不理會我的解釋,聽我講完,嘴角勾起一絲陰冷:“隻怕你帶不走。”
聽到這話,我臉色驟然一寒,心中的憤怒再也抑製不住,腦海中也是第一次閃現出了殺人的念頭。
我冷冷的和行雲對視,腦海中不斷閃爍著一句話:今天誰敢阻攔我帶陳穎走,下場就是死!!!
眼見著氣氛越來越僵,沉默良久的行不易,輕呼了口氣,認真的看著我說道:“元陽道友,之前我之所以這麼做,目的就是不想讓大家鬨的太僵,既然你都知道了,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見他語氣上軟了幾分,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我正要回應,卻聽他語鋒一轉:“兩位能從煉屍地,把這女僵帶出來,也是有些本事了,不過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出來的?還有,你們把羅老三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