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井田上前一步,挺直了胸膛,傲然的說道:“沒錯,在下雖然不才,卻也很受天師府掌教賞識,特收我為關門弟子,賜道號元華,這位元陽道長,就是我師兄,你們以為我之前的‘師兄’都是瞎叫的?”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行雲臉色憤恨,躍躍欲試,卻始終不敢上前出手,行不易也是再次沉默下去,眉頭輕鎖,似乎在權衡利弊。
歐陽井田的舉動,雖然過於張揚了一些,但也說明了一個問題,身為掌教的關門徒弟,可不是一般的弟子能夠相比的。
沉默了片刻,行不易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們倆,語氣堅定的開口道:“就算是天師府掌教的關門弟子,不安江湖規矩,貿然闖入彆家的禁地,還鬨出了人命,也不能兩句話就隨便解決了。”
“兩位要走,我不阻攔,不過想要把這女僵帶走,也要留下一樣東西。”
說話的瞬間,行不易示意了下,頓時,行雲和其他行家弟子,就快速的將我們圍了起來。
看著情況,一場激鬥是在所難免了,我心裡反而沒之前那麼緊張了,不去看行雲那些人,而是平靜的對著行不易說道:“留下一樣東西?什麼東西?”
行不易平靜的和我對視,神情嚴肅,給人一股無形的壓力,擋在我左前方的行雲,獰笑一聲,說:“一隻手,或者一隻腳,或者你身上的其他一個部位,你們自己選。”
我和歐陽井田臉色一變,隨即這小子就破口大罵起來:“我去你媽的,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以此同時,隱藏在暗處的紅狸,此時也躥了過來,跳在我的肩膀上,衝著行雲幾人齜牙咧嘴的嘶叫著。
我沒有說話,示意歐陽井田抱緊女僵,同時默念口訣,開始催動體內的真氣,目光鎖定距離我最近的行雲,準備先發製人。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這時候,頭頂一陣清風拂動,隨後一道身影立在了我和歐陽井田中間,佝僂著身子,麵容猥瑣,正是成不空。
見他終於出現,歐陽井田頓時笑罵起來:“臥槽,我還以為你看情況不妙,又一個人偷偷溜了。”
成不空臉色漲紅起來:“放屁,我是那種人麼?我成不空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就你們兩個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
說罷,他撇著嘴,衝著眼前的行不易父子嘲諷道:“嘖嘖,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還倒打一耙,就這還是修煉世家呢,我呸....”
行不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無話反駁,行雲卻是忍不住,指著成不空大罵道:“你個死老鼠一樣的東西,我看出來了,那段錄音就是你搞的鬼,我們江西行家的注意也敢打,找死,今天你彆想活著離開。”
說完這些,行雲揮了下手,頓時其他的同夥,就快速圍了上來。
我們三個互相對視一眼,彼此都毫無畏懼,眼瞧著雙方就要交手,忽然間,一股陰風從不遠處襲來,緊接著一個聲線迷人,且又清冷不屑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江西行家真是威風霸氣啊,張口閉口,不是要取人家一手一腳,就是要人命的,怎麼?你們的命值錢,彆人的命就半分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