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感激,表示了謝意,看著張振走出房間,就把目光落在了床上的女屍上麵,因為房間通風陰涼,女屍看上去不那麼油膩了,閉著眼好似睡著了一樣平靜安詳。
我心潮起伏,很想立刻揭掉女屍頭上的符篆,和陳穎相認,但最後又忍住了,雖然我打心眼裡鄙視行不易父子的所作所為,但對他們行家的煉屍術,還是了解一些的。能將一個現代的女人魂魄,融入一具古代女屍之中,這可不是一般的煉屍術法能比的。
在不確定陳穎的真實狀況之前,我不能輕舉妄動。
似乎覺得待在房間有些壓抑,又自知幫不上忙,加上這豔僵也欣賞夠了,所以歐陽井田和成不空,也找了個借口,先後去了外麵。
兩人出去後,房間裡除了那女屍,就剩下我和張小鬼,以及蘇景皓了。
“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怎麼看?”我盯著床上的女屍看了一會兒,對著張小鬼問道,陳穎的事情,張小鬼了解的很清楚,所以我也沒有多說,直接開口詢問,畢竟她是張家大小姐,這類的情況,見識比我廣。
張小鬼沉吟了下,看著女屍緩緩道:“借屍還魂的事情我聽過不少,但眼前的情況和平常的借屍還魂有很大的不同,在操控鬼魂一術上,我自負有些手段,但你要讓我將你朋友的魂魄,從這女屍身上分離出來,我沒有十足的把握。”
頓了下,她認真的看了看我:“而且江西行家在煉屍化魂的術法上,確實獨樹一幟,我勸你沒有把握之前,不要輕易嘗試。”
我默默點頭,心裡對行不易父子的憎恨,又提升了幾分。
娘的,要不是他們,我和陳穎也不會到這種‘儘在身前,卻不能相認’的境地。
心裡憤恨著,張小鬼忽然道:“這位蘇朋友,既然是青城山龍門宗的弟子,必定有不凡之處,我想蘇朋友應該有辦法。”
張小鬼語氣自然,自覺沒什麼,我卻是聽著有些慚愧:蘇景皓是龍門宗弟子,我還是天師府弟子呢,算起來,天師府的名頭要比龍門宗響太多了,若是這蘇景皓真的有辦法,豈不是無形中打了我的臉?
當然腦子裡這麼想,我沒有表現在臉上,同時目光也是期盼的看著蘇景皓,心裡暗暗道:管它什麼麵子,隻要這蘇景皓真有辦法,就算他提出了條件,隻要不是太過分,我都會滿口答應。
結果蘇景皓走向前觀察了女屍幾秒後,苦笑著對我們說說道:“兩位真是太看得起我蘇景皓了,兩位都束手無策,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說著,他目光落在女屍上麵,讚歎道:“之前在山上和師父修行的時候,就聽她老人家說過,這江西行家在煉屍一術上,有獨到的造詣,起初我還覺得師父對著江西行家過於推崇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竟然能將現人的魂魄融入古屍體內....”
讚歎著,見我臉色有些難看,蘇景皓意識到自己多言了,就快速止住,然後對我勸慰道:“不過道友也不用擔心,世間凡事總有解決的辦法,你也不用太心急。”
旁邊的張小鬼也跟著勸道:“是啊,之前你為了找她,經曆了那麼多,還曾有過放棄的念頭。現在找到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它江西行家的煉屍秘術雖然特彆,不過天下之大,也不是沒有破解的辦法。”
聽著兩人的勸慰,我好受了一些,可心頭上還有一些莫名的煩愁,縈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