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歐陽井田找了半天沒找到藏在暗處的紅狸,走過來,看著不遠處海麵上,上下起伏的幾個財坤手下,對我問道。
我搖搖頭:“不清楚,不過剛才那一腳,我踹斷了他的脊椎骨,若是短時間內找不到,他很有可能會葬身海底,就算他命大,被救了上來,以後也會落個終生殘疾。”
歐陽井田解氣的點頭:“媽的,這就叫善惡到頭終有報,師兄剛才那一腳沒踢死他,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說話間,看到彭超站在不遠處,猶豫不定的不敢過來,而另一側,那些船員也都是戰戰兢兢的,我緩過神來,看到還伏在甲板上,隱隱顫抖扭動的黑霧團,就拿著翡翠念珠走了過去。
將幾隻惡鬼重新收進念珠之後,我對著那幫船員安撫道:“好了,沒事了。”
然後和歐陽井田兩個一起,幫著他們清理了一下剛才打鬥留下的狼藉,這才返回了船艙休息。
開船之前,貨輪上的負責人,就受到了於福祥的叮囑,剛才又親眼看到我施展了神通,所以接下來的海路途中,負責人和那些船員,對我們的態度,更加的恭敬客氣,而每次給我們送餐的船員,看我的眼神,幾乎是敬若神明一般。
許是和我猜測的差不多,那財坤不管是生是死,都對我們沒有威脅了。
之後的一天一夜,風平浪靜。
抵達香港港口的時候,黃家明派的人,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下船的時候,我和歐陽井田兩個,都是說不出的感慨,隻覺得這趟南洋之行,就好似做了一場奇詭的夢境一般,一覺醒來,我們又回到了熟悉的祖國故土。
在海上待了一天一夜,時間不算長,可我們也都有些疲累。
我們先是找地方吃了點東西,然後找一家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過關回了珠海。
到了黃家明的公司,還是之前的那間辦公室,黃家明接待了我們。
對於我們這次馬來西亞的遭遇,黃家明表示了關切和同情,這家夥表麵熱情,我卻也能感受到敷衍。
覺得沒意思,我和歐陽井田沒有多停留,就和黃家明告彆了。
見我們執意要走,黃家明也不便多留,送我們出來的時候,黃家明交代彭超,開車多送我們一程。
出公司大門口的時候,我讓彭超回去不用送了。
彭超滿臉的歉意,說:“本想著這次能幫上洋哥忙的,誰知道竟然出了這種事情,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然後跟我說,下次我們再來珠海,他以個人的名義,好好招待我們。
告彆了彭超,我和歐陽井田溜達在珠海的大街上。
見我臉色沉悶,猜到我是在為陳穎的事情而煩心,歐陽井田也不好貿然開口。
到了一個路口,看著路口的指示牌,車站距離我們不遠,這小子這才試探的問道:“師兄,接下來咱麼怎麼辦?”
我看著眼前陌生的街道,熙熙攘攘的行人,川流不息的車,苦笑道:“我怎麼知道?”
是的,我現在直覺眼前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