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可能有點棘手。”她說。
程然點了點頭，似乎並不感到意外一樣。
李婧竹雙手攪在一起，低頭沉思著什麼。
半響，她問：“如果......如果槿兮以後都無法生育了，你會不會......”
“不會。”程然搖頭微笑道：“當然不會，我喜歡的是槿兮這個人。”
他知道李婧竹想問什麼，隻是這個問題對於程然來說，絕對不算難題：“我從來不覺得女人是生育工具。”
雖然這麼說，可程然卻知道，這件事還是不能讓白槿兮知道，否則她肯定會很難受的。
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失去做母親的權利。
程然的回答，讓李婧竹又欣慰也憂慮。
她抬頭看他那張堅毅的臉龐，看他那清澈的眸子，苦澀道：“真好。”
“什麼？”
“沒什麼。”李婧竹抿了抿嘴唇，微笑道：“我跟我二姑聯係一下，她應該有辦法。”
“那就麻煩你了。”程然。
李婧竹擺了擺手，撇嘴笑道：“不用這麼客氣，事成之後，你隻要能以身相許就行。”
“呃......”程然。
李婧竹哈哈一笑，轉身走了，走遠的時候還伸出一隻手，頭也不回的衝程然擺了擺。
程然站在露台上，無奈的搖了搖頭。
轉身看向了藍天與白雲，隨後準備離開，可就在轉身的那一刻，看到醫院門口站著一個人。
程然為之一怔，連忙走了下去。
見到佟月的時候，程然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情，是該高興開心還是......
畢竟她左臂上，纏著黑色的孝章。
佟三思死了，傳說是被程錦東殺死的。
佟月是佟三思的親閨女，程錦東是程然的親老子，而程然與佟月又算師兄師妹，亦或者師姐師弟的關係。
“有點複雜。”程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