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兮眼中噙著淚花。
“老楊！”
這時，程錦東焦急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眾人才反應過來。
此刻的楊榮，嘴裡的鮮血，就像是不要錢的自來水一樣，“呼呼”往外湧。
楊榮是二檔低階高手，與一檔的佟涼亭比起來，差了好幾個級彆，所以他護住白槿兮的那一下，就注定了現在這個結果。
程錦東麵色很沉重。
楊榮卻對他笑了笑，隻是這笑，看起來有些淒涼。
程然被白槿兮以及王美麗攙扶著來到楊榮麵前，忍著胸骨斷裂的劇痛，對他深深鞠躬。
“楊伯，對不起。”
楊榮搖頭：“不......你沒有對不起......我！”
程然想起那晚楊榮對他說的話，深感歉意：“那晚您對我說的那些話，我沒信。”
楊榮笑道：“本來......本來就不是真心話，大少爺不信......不信就對了。”
“可是......？”程然很不理解。
楊榮說因為程然沒有向程錦東告發他打程然這件事，而讓他決定以後一定為程然效力。
程然並不信他的話。
其實這很正常，畢竟楊榮是看著程諾長大的，他守著程諾二十多年，怎麼可能會因為程然的一個善舉，就被感動，然後轉而投靠程然了呢？
這當然不可能。
可，不可能的話，為什麼他要舍命救白槿兮呢？
楊榮說：“我守著小少爺二十多年，可我卻跟了家主四十多年，難得看到家主因為有了後，而開心不已，我又怎能做出對不起家主的事。”
這句話一氣嗬成，並沒有打磕絆，可是......
這或許也是人臨死前的回光返照吧。
說完這句話，楊榮的身體就軟了。
血還在從他微笑的嘴角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