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程然今天的實力,洗臉的過程中,竟然沒發現對岸有個老頭。
小河不寬,也就十幾米的距離。
他心裡立馬升起一股警覺,但還是伸手在身上摸了摸。
因為他吸煙,火肯定是帶了的。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程然走過去,把火遞給對方。
這老頭腳下踩著一雙二十年前特流行的那種綠色膠鞋,身上穿的是迷彩服,袖子挽起來但還是能看到被水打濕的一部分,麵部略顯黃黑色,跟常年在金礦工作的那些人很像。
不過引起程然注意的是,這個老頭右手從手腕部分就沒有了。
接過打火機,這老頭抬頭對程然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金燦燦的大黃牙,說:“無兒無女,喜歡流浪,也不知道怎麼就走到這來了。”
說著,就去點乾柴,看似是要烤魚吃。
聽他這麼說,程然這才注意到,他背後有一個黑色布包,布包看起來很陳舊,有的地方都被磨破了。
不用想,這包裡肯定是他的日常用品。
難不成這老人以前在金島,因為沒兒沒女又回不去內陸,老了也沒了勞動能力,這才四處流浪,一不小心走到深山?
“這荒郊野外的,你一個年輕人怎麼也跑到這來了?”老人點著火把打火機遞還給程然,就開始把魚架到火上烤。
程然接過打火機想了想,又遞給老人說:“這個您留著吧。”
老人抬頭對程然咧開嘴,再次露出一口大黃牙,笑著點頭:“誒誒,謝謝你啊小夥子。”
“不客氣。”
說完,程然轉身就要走。
“小夥子,我這魚挺多的,要不然你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