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東的手在空中定了三秒鐘，卻始終沒有落下。
最終，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怒道：“滾！”
李桂如連忙抓住程然，急道：“你們都少說兩句，程然彆聽你爸的，他是在氣頭上。”
“我還在氣頭上呢！”程然也不甘示弱，轉身離開程家。
他確實很氣，本來是想來救你們的，哦，反而被你一頓批。就知道維護你們家那群老頭，那我算什麼？我老婆又算什麼？都被那幫老頭老太太欺負成那樣了，我就得讓我老婆忍氣吞聲？
他心裡十分不甘。
走出程家，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剛要拉開車門坐進去，李桂如卻追出來，把他給攔住了。
“然然，你能跟媽聊聊嗎？”李桂如喘著粗氣說。
李桂如身上沒有功夫，追著一路自然氣喘籲籲。
看著同樣上了年紀的生母，程然最終沒有上車，而是把車門關上了。
“到底走不走啊？”司機探出頭來，不耐煩的說道：“不走彆耽誤我掙錢好不好？”
程然沒有理會出租車司機，隻是隨手扔給他一張百元大鈔。
他陪著李桂如走在馬路兩側的便道上。
李桂如就跟程然講程錦東的各種好，當然主要是程然出事或者遇到事時，程錦東對他的關心之類的話題。
其實這些程然都懂，就像每個家庭父子之間都會有一條看不見的間隙一樣。
一邊走著，李桂如還不時伸手到身後捶捶自己的腰。
程然這才想起來，她的歲數也不小了，於是......
他連忙伸出雙手，攙住李桂如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