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此刻的程然，背後早就被一層冷汗打濕。
喪原給他的壓迫，就像洪水猛獸，仿佛隨時會張開獠牙大嘴，一把將自己吞掉一樣。
他自始至終都對自己充滿敵意，他一直想殺了自己。
好在，程然真的有蒼雲的電話，真的與蒼雲有聯係。
慢慢將手機收回，放進口袋，重新掏了一根煙出來點燃，深深的吸進肺裡，然後吐出一口白虹。
捏煙的手，都在抖。
回到船艙，苦儒正在盤膝打坐。
至於是在練功還是在靜思，程然就不關心了。他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重重吐了一口氣。
苦儒睜開眼，似乎是看到程然表情有點不對勁，就皺起眉頭，用他那蹩腳的普通話問道：“出事了？”
因為苦儒知道自己的計劃，所以程然也沒瞞他，歎了口氣說：“差點被喪原識破。還好我給蒼雲打了個電話，不然這時候你怕是見不到我了。”
苦儒微微一怔，詫異道：“喪原相信你了？”
程然就點了點頭。
“那就好。”苦儒微微一笑。
那就好......
程然不由的暗自皺了皺眉頭。
苦儒為什麼要說那就好？
也不知為什麼，程然覺得苦儒很怪。或者，不是苦儒怪，是自己怪？被喪原搞的，對什麼事都特彆敏感？
也就在這時，苦儒忽然問程然：“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程然醒過神來，說：“後天晚上。”
“人在即將回到自己家鄉的時候，戒備心是最小的時候，這時候動手最合適。到時，我們還得想辦法，引開喪原。”
苦儒微微一笑說：“好，我幫你引開喪原。”
程然點點頭，也沒太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