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晚我必須要殺他呢？”
程然態度堅決。
雲以霞歎了口氣：“程然，你我師徒何必要鬨的這麼僵？”
程然臉上露出一抹淒然：“師徒？”
“哈哈......師徒！”
“挺好笑的不是嗎？”
雲以霞沉默，眼中閃過一絲掙紮。
“教我護我，就是為了讓我在恰當的時候去死！”程然抬頭望天，心中悲憤不已：“我不想死你知道嗎？我想活著，我還有老婆有孩子！”
“臨死前，我去求過你，你又是怎麼做的？”
“絕情！”
“你知道那時候我多麼無助多麼絕望嗎？”
“我他媽有家不能回，有老婆孩子不敢愛！”
“我還有很多很多事都沒有做，我還沒跟我的老婆孩子過一天舒坦日子！”
“我憑什麼要為你們的陰謀去死？”
“你們從來沒把我當人看，在你們眼裡我隻是你們的一顆，可以在關建時刻殺死的棋子對吧？”
“你居然好意思說是我師父？”
程然連聲質問，讓雲以霞的身子顫栗不止。
場麵一度異常的詭異與蕭條。
天台上的風，總是很大很涼，吹在人身上會令人止不住的發抖。
程然也在抖，但，那是激動的。
他瞪著雲以霞，冷冷的說道：“在我眼前消失，在我腦海中對你還有一絲美好回憶的時候，我不想再見到你！”
雲以霞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神情忽然變的無比平靜，麵無表情的說道：“無論如何，李建剛你不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