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冥王輕聲微笑道。
“倉促離開，又倉促回來，累不累？”程然平靜問道。
冥王繼續微笑：“也就趕路的事，有車有船也不用雙腳走多少路談不上累，倒是你，又是溫家又是百裡家，沒黑天沒白夜的跑，應該比我累吧？”
“還行！”程然微微一笑：“咱們出去說？”
“這就挺好！”冥王嬉笑道：“乾嘛要出去說？”
倆人的對話，像極了老相識。言辭之中儘是些寒暄之意，卻沒有突然的針鋒相對劍拔弩張。
然而事實上，她們言詞之中的暗中較量才剛剛開始。
程然問她趕路的事，其實是想提醒冥王彆忘了她是怎麼出逃的。而冥王回答程然百裡家與溫家之事，是在回答程然，她已然知曉發生了什麼，程然嚇不到她。
這一番暗自較量，顯然程然落了下風。
不過他並沒有慌亂，而是看著冥王懷裡的孩子說：“我女兒，程家的血脈。”
“怪不得這麼可愛，原來是我們程家的血脈。”冥王也看向懷裡的孩子，目光柔和，大有一種越看越喜歡的樣子：“寶寶有個壞爸爸對不對，寶寶這麼可愛，你爸爸也不知道多陪陪你，寶寶是不是不高興呢，等你長大了一定要責問你這臭爸爸，問問他，你這麼小，他怎麼就舍得把你丟在家裡不管不問？這要出點意外怎麼辦？”
意外兩字，她咬的很重。
程然的嘴角扯動了一下：“堂堂冥王，不至於。”
“什麼冥王不冥王的都是一個代號，在家就彆這麼稱呼了，不好聽不說，還容易嚇到孩子。”冥王微笑說道：“我叫程裳，按輩分你叫我一聲奶奶都是占大便宜。”
這話倒沒錯，程裳也就是冥王，是程家這一脈的祖宗，真要按輩分叫的話，應該是爺爺的奶奶。
“要不要喝杯茶。”
他們看似友好和睦，實際上各自話中都飽含深意。人情世故在麻將桌上見多了的李素珍自然聽出了話中的火藥味，於是，慌忙間插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