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嗎，爸爸？”
秦天樞笑著點頭，“好吃，很甜，這是媽媽給蘭蘭買的嗎？”
秦娜蘭聽完搖了搖頭，一雙彎成小月牙的眼睛開始張開，裡麵情緒略顯低落。
“這是外公給蘭蘭買的，外公他好可憐的，為了給蘭蘭買糖葫蘆還人被打了。”
秦天樞聞言一怔，略帶詢問的望向吳雨桐。
吳雨桐見狀愛憐的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眼眸中流轉過一絲哀傷。
“我們當時剛被吳文山從彆墅趕出來，身上一分錢都沒了，蘭蘭肚子餓，爸去求商販施舍一根糖葫蘆，被人踹了一腳，還打了一巴掌。”
“這傻孩子知道我們都沒吃飯，把糖葫蘆給我們一人分了一顆。”
“還擔心你回來的時候，餓著肚子，將最後一顆留下，捏在手上捏了整整一天。”
吳雨桐聲音逐漸哽咽，眼眶中有淚水開始湧動。
秦天樞嘴裡的咀嚼動作也越發緩慢。
而此時，糖葫蘆外殼甜的糖衣也開始融化破裂，露出了裡麵裹著濃濃的酸意，整個嘴巴在一瞬間變的酸澀無比。
並且隨著時間的延續，酸味越發濃鬱，填滿了整個嘴巴，開始朝著鼻頭、心裡，四麵八方的擴散開來。
鼻頭泛酸。
心裡苦澀。
已經苦到一口吃的都沒有了的程度了嗎？
秦天樞心頭發苦，嘴巴再難嚼動。
“謝謝蘭蘭，糖葫蘆爸爸很喜歡吃，很甜很甜！”
秦天樞喉嚨有些發堵。
而女兒蘭蘭則是再次搖了搖頭，小嘴也開始癟起。
“爸爸不用謝蘭蘭，是蘭蘭對不起爸爸，蘭蘭沒用，蘭蘭沒保護好花花，把爸爸送給蘭蘭的玩具弄丟了。”
“爸爸，對不起！”
說著，秦娜蘭眼眶就徹底紅了，大滴的淚珠開始在眼睛裡打轉。
秦天樞心裡的酸澀之意也越發明顯，心口的石頭也是越發沉重。
“不怪蘭蘭，爸爸明天一定會幫蘭蘭拿回玩具的！”
“他們施加給你的痛苦，爸爸也會十倍、百倍的從他們身上討回來的！爸爸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