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燈光昏暗,那人清雋的眼神,朦朧中好像隱藏著一層水霧,映襯著那一陣絕美的臉,沉碧的眸子加上那一身優雅清冷的氣質,猶如暗夜中走來的王子。
他停下原本要出去的步子,轉身緩緩朝床上的小人兒走了過去。
在距離床邊還有一米的距離,停住腳步,垂眸盯著床上正在被噩夢困擾的女孩兒。
寧初的精神已經極度緊張,他想從睡夢中醒過來,但是好像一直都睜不開眼睛。
模糊中,她好像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檀木香味,她說不上這是什麼味道,但是好像似曾相識。
隻是那股味道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到她清楚地嗅到那股檀木的香味,她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她又做這個夢了。
最近不知道怎麼的,她一直在做這個夢。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種暗示,總感覺夢裡的場景好像是她親身經曆,但是仔細一想,又根本沒有印象。
她緩緩睜開眼睛,抬起頭就對上床邊那雙漆黑的眸子。
那清冷的眼神,帶著嘴角若有似無的微笑,看得她心頭一緊。
“做噩夢了?”安靜的房間裡,幽靜且低沉的聲音格外清晰,“是什麼樣的夢,能把你嚇成這樣?”
寧初呆呆的看著他眼底深不可測的笑容,不知怎麼的,突然覺得那眼神有些危險。
她別開眼不看他的眼睛,淡淡地搖了搖頭,“沒有,就是可能受傷了,神經有點緊張,不是什麼惡夢。”
她神色不寧的說著,就想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蒙混過去。
但是那一臉的慌張,還有無處閃躲的眼神,已經徹底將她出賣。
此時此刻,看著她那一臉心神不寧的模樣,身體還因為剛才的噩夢微微顫抖,還有她泛著血絲的眼眸,眼角未乾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