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袋裡就有剛剛收的銀子,我親眼所見。”
這時,那個還在地上裝受傷的張大人,見勢不妙,
急忙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站起身,
向袁重躬身一揖:“大人,是在下錯了,不知事大,還請大人海涵。”
說話有些漏風。
說著話,從袖袋裡摸出那個布袋,雙手捧着送到袁重面前,
壓低聲音:“大人,就饒了下官這一遭吧,必有回報。”
雖然姿態放到了最低,心裡卻在埋怨,
你他么有知府的手令也不早拿出來,
弄成這樣,擺明了就是想多詐老子點好處嘛。
其實袁重還真就是這樣想的,
見這小子收了銀子,跟人說話,頭都快仰到天上去,
心裡就有氣,給他個教訓才好。
也不接銀袋子,只是回頭看了眼王鏢頭。
王鏢頭也是走南闖北見過世面的,
哪還猶豫,立刻上前接了銀袋。
袁重點點頭,
“這次有重大案子要辦,不然…”
用手指點了點姓張的官員,
“下不為例。”
鏢車卸下十三口鐵箱子,拉着剩下的一個,隆隆駛出軍械處的院子。
留下還在地上找牙的張大人,
和一眾恭送他們的軍官兵士。
當馬車出了詹州城,來到城外的馬車店裡,大家紛紛卸下裝備,洗漱休息。
荀師爺這才可以正大光明地見到了陽光。
袁重早已派人顧好船隻,
換了帶轎廂的馬車,便與王鏢頭道別。
他一刻也不能停留,
既然在詹州軍械處鬧了一場,亮明了身份,又拉走了一個鐵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