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邊的帳篷里住着柳雙眉和鎖兒,右邊分了兩個帳篷,分別是張大富和二勇。
而黑衣人傾聽的帳篷,正是袁重所在。
袁重重新閉上眼睛,右手握住狼吻。
帳篷外的呼吸聲猶在耳旁。
拇指一摁綳簧,咔的一聲輕響,長刀彈出。
正在凝神傾聽的黑衣人,一愣間,大腦便失去了意識。
伏在馬車頂上的黑影,似有所覺,飛身躍起,凌空撲向袁重的帳篷。
躲在樹梢上的黑衣人,也從樹上撲下來。
兩把長劍出鞘,兩人形成夾角,同時凌空進擊。
兩黑衣人一動,帳篷內螢光閃現,一把短刀從帳篷內彈出,在空中一閃而沒。
短刀在空中畫了個半圓,從帳篷的另一邊,飛入袁重腰間的刀鞘里。
半空中的兩個黑衣人,幾乎同時垂直掉落,像突然關閉了發動機的飛機,一頭扎在了地上。
袁重重新閉上眼睛,繼續搬運真氣,在體內循環往複。
二勇總是第一個醒來,鑽出帳篷,呼吸一口早晨的清新空氣,伸展着四肢。
突然,他目光凝住,盯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迅速拔出腰刀,圍着四頂帳篷跑了一圈。
一共三個黑衣人,都是脖頸間中刀,血液都滲入了土地中,已然乾涸,變成黑紅色。
二勇吸了口涼氣,看來昨晚袁哥跟這些刺客,進行了一場激戰。
而他們卻在沉睡,沒有絲毫察覺。
慚愧、羞愧加自責,二勇心情複雜。
跟袁哥的距離越來越遠,本來是為保護主子的安危,現在成了擺設。
更進一步說,已然成了累贅。
他站在外面發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