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向墨和林宛如一起趕往警察局。
林宛如是去送吃的給白喜兒,白向墨則去探聽情況。
昨天還光鮮亮麗的楊探長,此刻雙眼深凹,下巴長滿鬍渣一看就通宵了的楊探長,衣服領口被扯得很開。
“楊探長,辛苦了。”
楊探長擺擺手,也沒解釋什麼,直接道:
“我查清楚了,那些豆豉是陶氏從娘家那邊拿的。豆豉是她娘家人自個做的,我們去查的時候,他們家就有人病了,我給他們找了大夫,說是吃壞了肚子。”
“病人有什麼癥狀?”
“就跟你說的什麼毒什麼菌的中毒一樣,腹痛、頭暈噁心,吞咽困難,不過並不嚴重。”
自製的豆豉雖然不值什麼錢,可陶家並不富裕,因此吃東西很省,每次也就放一點點。
只是他們寵愛家裡的小兒子,小兒子也就吃得多一些,於是就遭殃了。
原本楊探長還不太相信這個案子這麼簡單,可等查清楚他們吃了什麼,頓時認定整件事就跟白向墨所判斷的那樣,白爹是食物中毒而死。
“案子已經破了,我們現在就放人。”
楊探長雖然心底有些失望,沒想到這個案子竟然這麼簡單,破了也沒什麼成就感,卻也態度乾脆。
“人是要放了,可這個案子沒結。”
楊探長抬眼看他,“你覺得是有人故意的?”
陶氏攀咬白喜兒的樣子,楊探長可瞧得真真的。
不管事實如何,都讓當事人高興不起來。
他頓時懷疑白向墨不會是想要假公濟私,誣陷陶氏故意殺人吧?
這種事可不少見,在上海灘,多的是得了勢就去踩從前得罪過自己的人,楊探長一點也不意外。
“我們還得對那些豆豉進行檢測,證據確鑿之後再定案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