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煥話音剛落,一旁的徐穆之不禁感到有些小意外,王陽明的學說在萬曆年間被張居正列為異端后就一直飽受打壓,徐穆之沒想到李煥這個小小捕頭竟然知道陽明心學。
徐穆之自小就難得碰到一個聊得來的,就此打開了話匣子,兩人就站在這草廬旁攀談起來。
沒想到二人是越聊越投機,徐穆之原本以為李煥不過武夫一個,即便懂幾句陽明心學也只是拿來給自己裝裝門面,可深聊幾句后發現,李煥這人好像沒這麼簡單,不管徐穆之想聊什麼話題,這李煥彷彿都能搭上話。
感謝九年義務教育,感謝各位任課老師,學生沒給你們丟臉,李煥如果能知曉徐穆之的心思,定會淚流滿面。
兩人正聊得興起,忽然間一小童氣喘吁吁的跑到草廬之前打斷了二人的談話,跟徐穆之行禮后說道:“先生,不好意思,學生來晚了。”
“無妨,你母親好些了嘛?”徐穆之微微一笑,向小童問道。
“昨日吃了葯已經好些了,我今天早上把葯煎好後方才過來的。”小童恭敬回答道。
“好,快去背書吧。”徐穆之指着草廬內的座位說道。
李煥瞧這小童身材瘦小,穿的也破破爛爛,但眼神堅定,行止有矩,看來這徐穆之教書育人還真有一套。
“我這些學生多是家中貧困,平日里不但要幫着家中幹些農活,有的還要照顧生病的父母,這段時間剛好趕上農忙時節,來的學生就更少了。”徐穆之有些傷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