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安靜非常,秦霜有些疲憊的站起身來,有些慌張和擔憂的環顧四周。
不遠處的廢墟之上,兩個黑影彼此對立。
隻是,兩個黑影此時卻是一高一矮。
從身材上來說,韓三千的身形不算極高,但也不矮,而那黃沙怪雖然佝僂著身子,但畢竟體型也不小,自然不易形成一高一矮的局麵。
而能有如今的局麵,那是因為......
他們一個站著,一個卻是跪著。
夜風吹過,韓三千依然負手而立,玉劍在月光中微微發出冷冷的光亮。
但反觀韓三千麵前的穿山甲,卻沒有如此瀟灑,反倒可以說是狼狽到了極點。
整個人鼻青臉腫不說,兩個熊貓眼跟不要錢似的鑲嵌在那張破臉上,背上本來如同刺蝟一般的披甲。如今就好像炸了毛的狗被一場大雨傾盆臨下一般,分岔嚴重的同時,又無比虛弱的保持著大致的形狀,倆鼻孔到現在還流著鼻血,要多狼狽便有多狼狽。
如果說收著打的韓三千,穿山甲還有一戰之力的話,那麼在韓三千完全放開的情況下,這貨完全就瞬間被拉開了層次和差距。
用秒殺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疼,鑽心的疼,幾乎疼到他整個人齜牙咧嘴。
“你到底......到底是何方神聖?”穿山甲頂著那紫紅相間的臉,不甘的望著韓三千:“能敗我者,找不出幾個人。”
“下地獄去問問吧。”韓三千冰冷一抬手,玉劍直接放在了穿山甲的脖子上。
“等一下!”穿山甲急聲而道。
劍停,但劍刃已經離穿山甲的脖子,不差分毫,隻是,那本該讓他身首異處的力道,卻在此時突然消失。
穿山甲一愣,光是從這力道的控製上而言,他就知道,他是真正的遇到了高手。
“有什麼遺言?”韓三千道。
“你想想為村民們出一口惡氣,對吧?”
“明知還要故問?”
“既是如此,你便不能殺我。”說完,穿山甲眼神堅定的望著韓三千。
“給我一個理由!”韓三千眉頭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