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9章，因果
焦淩倒也沒有吊陳平的胃口，緩緩的說道。
“我這雙眼睛，的確是因為卦術毀的，小澤九歲的時候，我曾心血來潮起了一卦，測算他的未來。”
“就是那一卦，讓我徹底失明了。”
“我看到了一個，我不應該看到的天機。”
焦澤臉上的肌肉抽了抽，似乎是在苦笑，也有一股無奈和寂寥的感覺。
陳平選擇了沉默，等著焦淩說完。
“當時的卦辭是：陳姓來人，天卦跟隨，焦家危局，一朝儘解，唯有汝子，化為塵埃。”
“若助其子，聖者可期。”
陳平聽到這卦辭，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卻是閉著嘴巴沒有說話。
而焦淩則是開口說道：“你知道在我的理解之中，這卦象是什麼意思嗎？”
“一個姓陳的人，會來我們焦家，我們焦家本身修煉的卦術，為天卦，卦象為我兒子而起，所以，你來了，我們兒子會追隨你。我們焦家的危機，也能在那一日解除，但是我的兒子，卻會化為塵埃。”
“也就是......死。”
“但，如果我們能夠幫助我兒子擺脫這個宿命，那麼我兒子必能入聖！”
和陳平心中所想一般無二，陳平這時候才明白，原來焦家人不願意讓焦澤學卦術，是因為害怕他死！
而且，焦淩還是因為為焦澤起卦，卦象之中出現了自己才死的，這一點，讓陳平心中頗為複雜。
難道自己是一個禍根嗎？
“叔叔，那您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陳平麵色複雜的看著焦淩。
焦淩聞言苦笑一聲，“殺你？我真的想現在就殺了你！”
“這樣我兒子不但可以活下去，還可以成就聖人！這對於我們焦家來說，是多大的一件好事？”
“但，你知道嗎？我這雙眼睛，就是因為那天我動了殺念！才徹底廢了的！”
焦淩的聲音之中滿是不甘心，他何嘗不想殺了陳平？
但是他能殺得了嗎？
天道不同意啊！
若是他真的敢對陳平出手，那天道甚至可能會直接抹殺他和他的家族！
知天道者，方畏天道無常。
陳平沉默了，他倒是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陳平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焦淩卻是再次開口了。
“你放心，我現在沒有殺你的打算，有的事情，大概真的是命中注定，無法更改。”
“殺不了你，我們隻能阻止小澤學習卦術，但是，我們依舊沒能阻止，小澤直接從家裡走了，五年未歸。”
“如今歸來，卻是跟著你一起來的，這大概就是命吧。那也就意味著，我兒子，今天就會死。而我們焦家的危局，也會今日解除。”
焦淩話音才剛剛落下，外麵就傳來一陣極為雜亂的聲音，還伴隨著不少人的驚呼。
與此同時，焦家大門口響起了一道痞氣橫生的聲音。
“焦淩，你這個老匹夫，快給老子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