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放青衣飄飄,蜻蜓點水,緊跟著樂無償一躍橫溪十餘米,長劍直取晨一刀。
到他這種層次,不可能不戰便認敗。
“好!”
晨一刀朗聲大喝,霍然拔出背後長刀。
這真是把能讓人聞風喪膽的刀。
刀身猩紅,仿若飲血,滿是戾氣。
刀能讓人聞風,握在晨一刀手裡,更能讓人喪膽。
在樂無償還沒有和三個黑袍人交手之際,君天放、晨一刀兩人的氣機已經是劇烈衝撞起來。
湍急的溪水竟是被刀意、劍意壓下去數尺。
溪水清澈,但不淺,被壓出數尺溝壑,還不到底。
“叮!”
晨一刀猩紅長刀恍如能劃破長空,在身前橫斬而過,和君天放的劍尖相交。
緊隨其後,便是叮叮叮的連響。
君天放劍勢如雨,連綿不絕,不斷和晨一刀的長刀進行碰撞,瞧不清影子。
晨一刀刀氣縱橫,大開大合,君天放劍勢綿延,身形靈動,兩人可謂各擅勝場。
不同的道,卻都有著莫大的殺傷力。
趙洞庭這時剛從馬背上將自己的火槍拿下來,回頭看到動蕩的溪水,這幕深深刻在心裡。
而這時,樂無償和三個黑袍人也在溪麵上交起手來。
他們的氣機沒能讓得溪水下沉,但交手間也是讓得水花四濺,亂石炸響。
四人都是使劍,在水麵上連鬥十餘招,交錯而過。
氣息將儘時,各自落到水麵,然後又提起氣衝天而起,再度搏殺。
以趙洞庭現在的眼力,還不能完全看出來其中凶險,隻見得四人就是不斷在水麵上起起落落,將下麵的溪水踩得連連濺開。而在空中時,他們的劍光則是快如雷霆,不斷交鋒。
樂無償粗布衣劇烈鼓蕩,渾身氣息已是提到極致。
趙洞庭單膝跪在地上,將手中的火槍平舉起來。
雖然現在樂無償還沒有落到下風,但他卻也腹誹三個穿黑袍的老家夥三打一這麼無恥。
吳阿淼從水中鑽出來,驚駭瞧了眼水麵上交手的幾人,忙不迭往岸上爬。
“砰!”
在這刻,趙洞庭的火槍響了。
正在和樂無償交鋒的三個黑袍人裡,有個人應聲落到水裡。瞬間有血水在清澈的溪水中蕩漾開來。
落水的黑袍人再沒能起來,額頭上有個血洞,被溪水衝往下流去。
另外兩個黑袍人大驚,“弓弩!”
他們眼中直欲噴火,想要衝殺向趙洞庭,但是卻被樂無償給纏住。
這讓得他們大恨,隻得邊和樂無償交手,邊防範著被他們認為是弓弩的趙洞庭手裡的火槍。
他們的實力雖然極為不錯,但較之樂無償終究還是要差些。更重要的是,不曾領悟劍意。
君天放和晨一刀兩人越殺越遠,這時已經離著趙洞庭數十米遠,落到船上。
小船旁溪水不斷炸起,小船忽沉忽起,兩人的身形也是接連交錯。
不時能聽到晨一刀聲若洪鐘的朗笑聲。
他好似是個瘋子。
趙洞庭又連開兩槍。
可是,這兩槍卻都被那兩個黑袍人躲過。
他們的身形太快了,在有防備的情況下,便是用槍,也很難打得中。
趙洞庭暗暗懊惱,卻也隻得作罷。
這回,樂無償沒有再落足水中,而是落到青石上,兩瞬都沒有再衝殺而起。
連番獨鬥兩個黑袍人,對他的內氣、精力都造成極大的消耗。此刻,氣息已是有些不順。
這是大忌。
氣不順,劍勢便不順。
兩個黑袍人交換眼神,自是不願放過這樣的機會,身輕如燕,繼續攻向樂無償,不給他休憩的機會。
兩席黑袍臨溪,腳下水麵蕩起圈圈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