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年輕家丁看向他,麵露疑惑之色,“你是誰?為何要見我家老爺?”
他們的麵色甚至隱隱有些不善,大概是因為這些天朱家屢遭不順導致的。
總是遇到倒黴事,這人的火氣也就越來越大,瞧見誰,瞧見什麼東西都不順眼。
趙洞庭道:“我乃是朱老爺遠房外甥,今年家中遭了水災,特來投奔。”
兩個家丁對視,“我們家老爺有遠方外甥?”
“說不準,老爺沒提起過。”
隻是對了句話,右邊那家丁便道:“你稍待,我這就去稟報老爺。”
趙洞庭說是朱宗耀外甥,他們還真不敢隨意得罪。不過看他們模樣,這朱家家風也應是不錯。
要是遇著有的不講理的家族,想要進門,沒點兒好處那是想都彆想。
趙洞庭點點頭,便在外頭等候著。
而話說那家丁跑到府裡,到大堂,見得朱老爺還有兩位朱家公子都是麵色凝重,頭皮也有點兒發麻。
老爺和兩位公子現在正在氣頭上,要那年輕人不是老爺外甥,老爺會不會發怒?
不過思量過後,他還是硬著頭皮走過去了,“老爺。”
朱宗耀棗紅色皮膚,濃眉大眼,頗為威武。隻是,此時臉上難免帶著濃濃的頹廢之色。
他顯然心中是蘊藏著滔天怒火的,以至於說話都帶著火氣,“什麼事?”
家丁道:“門外有位年輕人自稱是您的外甥,說家鄉遭了水災,特意來投靠您。”
“外甥?”
朱宗耀濃眉凝起,“我哪裡來的外甥,怕莫又是江湖上坑蒙拐騙之人,將他轟走。”
家丁不敢再說,連忙答應,便往外頭跑去。
朱宗耀怒氣難平,“虎落平陽啊,如今連這些江湖下流也敢來我朱家門前放肆了!”
兩位朱家公子麵露愧色。
他們不擅武,沒能繼承朱宗耀的衣缽,為妹妹的事,剛剛兄弟兩個可是狠狠被朱宗耀教訓了頓。
說他們放著武功不學,去讀什麼詩書,隻知道吟詩作曲,又當不成官兒,有什麼屁用?
家丁跑到外頭,憤怒對著趙洞庭揮手,“去去去,江湖騙子來消遣我們作甚?”
他們這還真算是客氣的。
趙洞庭微愣,隨即笑道:“煩請再去通報,就說我有辦法相助朱老爺。”
家丁這下是真生氣了,“你再要胡攪蠻纏,我能打你信不信?”
趙洞庭哭笑不得。
現在的朱家簡直就是個火藥桶啊,不過想想,這也是正常。
他對著洪無天點點頭道:“前輩,看來隻能麻煩你了。”
洪無天會意,嘿嘿笑著,身形忽然拔地而起。
在兩個家丁的驚呼聲中,他隔著數米就直接躍過了高高的朱家門坊,消失在了裡頭。
兩個家丁愣住好幾秒,“你、你們......”
然後有個拿木棒指著趙洞庭,另外那個則是匆匆往府邸內跑去,“有人闖府!有人闖府!”
趙洞庭隻是輕笑。
以洪無天的身手,莫說朱宗耀沒了功夫,就算有,他也能來去自如。
絕世高手豈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擋得住的?
朱家府邸內很快響起喧鬨聲。
但僅僅不到十分鐘,這喧鬨聲便又停了。
朱宗耀帶著兩位公子匆匆跑到了這府門口來,洪無天優哉遊哉跟在後頭。
門口家丁還在用木棒指著趙洞庭,被朱宗耀用力撥開,憤憤瞪了眼,隨即客客氣氣對趙洞庭道:“公子請進。”
他剛剛顯然是見識過洪無天的身手了。
趙洞庭拱手施禮,“朱老爺。”
然後和許夫人向著裡頭走去。
家丁見朱宗耀這般客氣,忙不迭上來幫著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