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
粗眉老頭笑問道:“以你現在實力,又有咱們四個護著,去瞧瞧也是沒有問題的。”
秦寒搖頭,“秦某這條命還要留著給主上效命,就不去做那作壁上觀的事了。”
“你啊!”
粗眉老頭搖搖頭,卻也不再說什麼。
守營門的百夫長將令牌遞送進營帳,又匆匆退下。從頭至尾都沒敢抬頭。
四個老頭走出帥帳,馳馬出營。
而在他們剛離營不久,重慶府內就起了動靜。
秦寒所派二十餘個黑袍高手到得重慶府外。
殘破的西城門上數理著數百根火把,從北蔓延到南。但饒是如此,仍是顯得稀鬆。
寬達五公裡的西城牆上,絕大多數地方都還是籠罩在黑暗裡。
西夏士卒無疑並沒有打算將這西城牆嚴防死守。殘破不堪的西城牆也沒有什麼死守必要。
到得城下不遠的二十餘騎下馬,快速躥向城牆下。然後,逮到西夏士卒巡邏隊伍隱入到黑暗中的機會,向城牆豁口上爬去。
這處豁口,已經被炸得僅僅隻剩下三米餘高。這樣的高度,對於這些修為都不在下元境之下的高手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麼。
二十餘人輕易入城。
已然沒有多少百姓的重慶府,街道上更是寂靜黑暗。
偶有巡邏士卒走過。
但以他們,自然也沒法發現這些蜀中高手的行蹤。
二十餘人很快穿過西大街,到得那之前秦寒被逼退的茶館後頭處。
這裡,仍是寂靜。街上屍首已經收拾完畢,隻是仍舊有濃濃的血腥味在空中飄蕩著。
府邸門口處倒是有十餘個持著火把的士卒守護。可在這樣的深沉夜色裡,倒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過黑袍人們也不是傻子,躲在府邸牆角處,有人輕聲道:“他們這好像是在特意等著我們入套啊......”
誰都臉色都不太好看。
他們中間連上元境高手都沒有,輕入有數萬西夏軍士卒鎮守的重慶府,本就不是件正常的事。
隻是,他們已然接得帥令,總不能就這麼回去。縱是有人心中生出想要離去的想法,此時也不好開口。
這種情況下,人都是習慣性隨大流的。
有個看似是為首之人的黑袍人沉沉道:“縱是圈套,我們也得鑽進去。我們人人都攜帶著五顆轟天雷,即便完不成刺殺任務,見機不妙逃跑總是可以做到的。”
他回頭看向後頭眾人,“諸位,我知道你們中間有人萌生退意。我不攔著,但是,還勸諸位想想自己家人。”
不少黑袍人微微色變。
連易老頭那樣的人在蜀中都沒有自由,就更彆說他們這個層次的供奉。
為富貴榮華,總要付出相對應代價。
不過他們中間竟然還是有狠人,興許是沒有家眷,又興許是不願顧及家眷死活,對著眾人拱拱手後,解下腰間轟天雷,躥進了黑暗中,就此離去。這樣離去的,有四個人。
為首黑袍人果然沒攔他們,隻是道:“將轟天雷撿起來,咱們進去。”
約莫二十個人接連翻過院牆。
到這原本應該是某富商或官吏的府邸裡,有著依稀火光。光芒中,可以看到前院的布局頗為不俗。
尋常殷實人家,不可能擁有這樣府邸。
有持著火把的巡邏士卒在庭院正中來回走動。黑袍人落地的地方,卻是黑暗僻靜。
這隻更讓他們覺得是危機重重。
為首黑衣人道:“各自小心些,若是情況不妙,立刻扔完轟天雷,咱們就撤。”
就這樣離去,他是不敢的,總得做做樣子。因為,剩下的這些人裡,未免就沒有秦帥的人,這樣回去,他們全部得死。
約莫二十人隱匿在黑暗中,貼著院牆向府邸深處摸去。
庭院中巡邏士卒沒能發現任何風吹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