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慶佳到底也不簡單,前些年有探子在廣王府內,後頭又有添香閣作為依靠,對趙昺性子,很是有些了解。
這位廣王殿下可絕不像他表麵上這般溫文爾雅,在王府內的許多行徑,足以能讓人瞠目結舌。
這是個地地道道披上了偽善、儒雅麵皮的瘋子。
在府外,廣王趙昺禮賢下士,風度翩翩。
在府內,卻是十足的暴君模樣。剛愎自用,性格暴戾,蹂躪府中奴婢的事情不勝枚舉。
原來褚慶佳手下就有探子被這位廣王殿下給禍害過。
所以,他索性作出這般諂媚之色來。
而事實也表明,褚慶佳的確是賭對了。
趙昺聽得他的話以後,臉色稍紊,道:“你心中真是這般想法?”
“慶佳斷不敢在殿下麵前有半句謊言!”
褚慶佳叩首道:“廣王若是不信,可以詢問小玉姑娘,小人將她請回褚府以後是否有半點不敬之處。”
兩人言談間,都沒有要詢問玉玲瓏意思的表現。
顯然,在趙昺心裡,玉玲瓏心中是如何想並不重要。進得這廣王府,再美的姑娘,也隻能任由他施為。
而玉玲瓏柔弱模樣,也讓得趙昺腰間似有團團火起。
他看向玉玲瓏,道:“小玉姑娘,褚慶佳所說屬實?”
玉玲瓏輕輕點頭,始終縮在老頭懷裡,沒有答話。
趙昺排排案幾,道:“既如此,褚慶佳,那本王便不治你的罪了。”
褚慶佳連忙叩首:“多謝殿下!”
說著便抬起頭,訕笑道:“殿下,眼下小玉姑娘已經到王府內,慶佳也算是放心了,這便退下?”
他顯然很是“識趣”。
“且慢。”
趙昺卻是將他叫住,帶著春風和煦的笑容看向玉玲瓏,問道:“小玉姑娘可是來橫山寨投親的?”
小玉搖頭,“奴家和家父流連至此,家中已無什麼親人了。”
“紅顏多舛啊......”
趙昺感慨,“若是小玉姑娘生在大富之家,這般天姿國色自是幸事。可眼下,卻是引得無數狂蜂浪蝶,實乃不幸啊......”
包藏禍心的趙昺能夠說出這種話來,可見他的臉皮之厚實已經頗得皇室真傳。
玉玲樓露出害怕模樣,隻差點雙眼垂淚,緩緩跪倒在地,“奴家請殿下相助......”
趙昺眼中終究是忍不住露出些微喜色,然後道:“如此,不如姑娘便先呆在廣王府,替本王打掃院落,如何?”
玉玲瓏露出感激之色,“奴家多謝殿下。”
老頭自是沒跪,但也很是配合的露出感激、激動之色來。
趙昺揮揮手,對褚慶佳道:“褚家主你先行退下吧!”
“是。”
褚慶佳徐徐退出屋去。
他自是沒有看到,在他退出屋子以後,趙昺眼中有著極為深邃的光芒劃過。
他還是愛惜自己羽翼的,而這般將玉玲瓏留在廣王府內,自然得有個名頭。
玉玲瓏成了廣王府侍女,且在趙昺院落伺候。
老頭卻是被趙昺奉做上賓,請到客房居住。很顯然,趙昺並沒有打算要讓玉玲瓏做多久的侍女。
這樣的絕色佳人,做個側妃那是綽綽有餘。
他當然不可能怠慢這未來的老丈人。
褚慶佳沒能安然無恙地回到褚家,還未來得及離開廣王府,就被廣王府士卒給攔住。
然後,這位在橫山寨也算是有不俗名頭的年輕家主很快被揍了個屁股開花。
最後,是被廣王府的小吏給抬著送回褚府去的。
廣王府內傳出風聲,褚慶佳當街強搶民女,被廣王杖責。
至於那小玉姑娘的消息,卻是再沒有能傳出來半點。
誰都心知肚明,小玉姑娘定然是被留在廣王府內了。可是,又有誰膽敢說什麼呢?
甚至有人少不得還要豔羨幾句,說這小玉姑娘是交上好運了。
以她姿色,日後說不得能夠成為廣王正妃或是側妃。到時候,便是享不儘的榮華富貴,飛上枝頭變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