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國都禁軍還未趕到善闡府,張紅偉、劉諸溫兩人便率著大軍先行趕到。
在秀山、威楚府俘虜的那些降卒都被他們扔在威楚,沒有再押在軍中。
此刻,天機、天閒兩軍還有一萬五千左右。
雖然這已經讓兩人很是心疼,但從客觀層麵上來說,兩軍連破兩個郡城,幾乎等於打下大理小半疆土,這種戰損,自然已經能夠算是微乎其微。更何況,此時他們軍中還攜帶著無數的原本屬於大理的金銀珠寶。
軍中士氣高昂,還是帶著連勝氣焰的,可謂彪炳。
他們直接從威楚府進善闡府,從善闡府西城門繞到東城門和張玨大軍彙合,善闡府內士卒竟不敢攔。
到軍營外,張玨親自迎出軍營。
大宋數萬禁軍,赫然都沒有太將城頭守卒放在眼中似的。
張紅偉、劉諸溫兩人下馬,單膝跪地,“元帥!”
張玨連忙上前拽起兩人,笑道:“兩位軍長辛苦了。此次大理之戰,你們作為先鋒,功不可沒。”
兩人都是有些謙遜地搖頭。
張紅偉道:“這都是劉軍長功勞,我隻是在後頭替劉軍長搖旗呐喊而已。”
到得他這個層麵上,已經不必要再想方設法去爭軍功。因為便是再爭,短時間內也沒可能晉升到元帥層次。
“張軍長客氣了。”
劉諸溫道:“劉某不敢居功。此番秀山、威楚兩城,我們折損將士將近五千,實在算不得功不可沒。”
張玨輕輕歎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但為這天下大定,他們死得其所。”
大宋的將士待遇是最好的,但同時,因為要顧及百姓,卻也無法避免的要白白多折損許多人。
這點,趙洞庭早就已經在軍中說過。
軍人,必須要有奉獻精神。
張玨伸手指向營內,“走,咱們先進營再說。”
張紅偉、劉諸溫兩人對著軍中副將點點頭,便跟著張玨向著營內走去。
軍中副將們安排士卒安營紮寨。
城外軍營以極快的速度壯大起來。白色帳篷很快怕是要出現漫山遍野之勢。
兩人跟著張玨到帥帳內坐下。
才剛坐定,劉諸溫就問道:“元帥,咱們時候攻善闡府?”
張玨輕輕笑道:“什麼時候攻善闡府,那得看大理國都內的禁軍什麼時候趕到。”
這話,讓得劉諸溫和張紅偉兩人都是露出驚訝疑惑之色。
高興和任偉兩人嘴角則是露出淡淡笑意。顯然,他們都已經知道張玨的打算。
張玨又道:“咱們千裡迢迢來到這大理,無數將士折戟,難道真就劫掠些金銀珠寶,這就回去?”
劉諸溫瞬間意會張玨的意思,震驚道:“元帥是打算將大理國都的禁軍覆滅於此?”
“哼。”
張玨輕哼道:“薑夔在等他們大理國都的援軍,本帥倒要看看。待他們國都禁軍趕到,他們是否敢出城迎戰。大理這些年來窮兵黷武,招納將士無數,又不肯安分,和蜀中關係莫逆。他們已然是我們大宋西疆的大患,這回,非得打掉他們幾顆牙齒不可。”
劉諸溫輕輕點頭,“等大理國都禁軍趕到,咱們就即刻開戰?”
“嗯。”
張玨點頭,“待得苗成率領大軍趕到,我們便有接近六萬精卒,這麼多兵力,還吃不下他大理國都的禁軍?除非他們敢傾巢出動還差不多。”
說著卻是又輕笑起來,“便是隻有我們這不到四萬精卒,本帥也有把握對抗大理十萬軍卒了。”
他顯然對自己麾下的禁軍充滿自信。
也是,張紅偉、劉諸溫兩萬大軍尚且都能連破秀山郡、威楚府兩城,打得整個大理都毫無辦法,對這樣的麾下,怎麼可能沒有自信?
“好。”
饒是劉諸溫,此時也是有些激動,猛地將扇子放到案桌上,“那咱們就等他們大理號稱最精銳的國都禁軍趕來。”
這日,軍營裡根本沒有什麼緊張的氣氛。
而相較於大宋軍營,善闡府內氣氛倒是要顯得緊張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