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的道:“有這玩意兒,才是爺們。”
年長的不屑嗤笑,“你有,也隻是個雛兒。哪像六爺我的,身經百戰,在無數水簾洞裡殺進殺出過。”
年小的似被踩到痛腳,難得的臉色漲紅,“小爺我有心上人。”
“那也是個雛兒。”
“她也喜歡我。”
“還是雛兒。”
“她屁股蛋可圓可大了!”
“雛兒!”
年小的終是敗下陣去,嘴裡狠狠嘀咕,“等回到常德去了,小爺我立刻就把她娶進門。”
說著卻又忍不住低頭看鳥,“唉,終是苦了小兄弟你了......”
隨著兩人越走越深,守衛便也是愈發森嚴起來。
到得最後,即便是他們倆,也隻差沒有被搜身檢查。這可是將兩個家夥嚇出些許冷汗來。
再走過去,便不敢再做交談了。
隻奇怪的是,這兩太監似乎對這西夏皇宮的地形頗為熟悉。也沒走什麼岔路,便就到了他們休息的地方。
這是常年在宮內值班的太監才能有的待遇。尋常太監宮女,夜裡也是不住在後宮之中的。
年長的太監嘀嘀咕咕打開房門走進屋。
裡麵僅有兩張床鋪,顯得有些簡陋。
周遭寂靜無聲。
年小的跟著進屋,做賊似的低聲問道:“是這裡不?”
年長的沒好氣道:“按那兩家夥畫出來的地圖,就是這裡沒錯。”
年小的便關上門,大咧咧到床上翹著腿躺著。
年長的在床邊左搖右擺。
到這裡,兩人的身份也是呼之欲出了。自是吳阿淼和六指兒兩人。
隻不知這兩個極品是如何勾搭到一塊的。
依稀月色下,吳阿淼見著六指兒扭來扭去,不禁問道:“你做啥呢?”
六指兒嘿嘿道:“等下說不得得和女帝過過招,試試她的滋味。六爺我先活動活動筋骨。”
吳阿淼輕輕瞥他,“你要是敢動她,我敢保證你會死得很慘。”
“誰能殺六爺我?”
六指兒渾不在乎,“憑啥你能來打她的屁股,我就不能對她做點什麼?”
吳阿淼道:“我可沒說打算用手去打她屁股。而且,小爺我是你能比的麼?”
六指兒還真有點兒坐蠟了,“你小子到底是什麼人?”
吳阿淼卻隻道:“等辦完事兒,小爺再告訴你。”
說著,他悠哉地換了個姿勢,又道:“咱們啥時候動手?”
六指兒道:“等再晚些。”
隨即皺眉,輕咦道:“不對啊,要是六爺我不能動她,老子跟著你來這西夏皇宮做什麼?”
吳阿淼不以為然道:“人,你動不得。裡麵的寶貝,你帶些走還是沒有問題的嘛!而且你不是號稱江湖賊首,六指空空麼?以後傳出去你在西夏皇宮中來去自如,豈不是備有麵子的事?”
六指兒輕輕點頭,“好像你小子說得還真有幾分道理。”
但細細想,卻又總覺得哪裡有點兒不對勁。
老子六指兒要進西夏皇宮,自己進來便是,帶著你這家夥作甚?
不過兩人這些時日來到底也算相處甚歡,是以六指兒終究也沒再說什麼。
不知到何時候,窗外月光忽的暗了。
六指兒很敏銳的注意到這幕,輕聲道:“走!”
眼中難免有幾分興奮之色。
來西夏皇宮進女帝香閨,拿女帝的東西,這事兒,還真有點刺激。
當下兩人便悄悄摸摸出了屋去。
然後在六指兒的引領下,向著李秀淑所居住的宮殿而去。
六指兒作為賊祖宗,自有他的本事。這地圖什麼的,當真是過目不忘。
可歎李秀淑,在後宮內外布置有重重防線,但在這燈下黑的後宮深處,卻為避嫌,根本沒人站崗、巡查。
大概她也想不到能有人大搖大擺突破外邊的重重防線,走到這後宮深處來。
畢竟能有六指兒這般易容術的,江湖中能有幾人呢?
或許除去六指兒,便再也沒有其他人了也說不定。
而若是沒有這樣的易容術,縱是有著極境修為,想要直闖到李秀淑的後宮,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