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店鋪裡的街坊們對吳阿淼和阿紅的事情並非是全然不知,見得兩人這般結果,自是好生感慨。
不知道多少人豔羨突然飛黃騰達的吳阿淼。
更不知多少人豔羨突然飛做枝頭變鳳凰的阿紅。
隻現在要讓他們在如同以往那般和吳阿淼親密地打招呼,或是換上聲吳小子,卻是再也不敢了。
突然間成為皇宮禁衛將領的吳阿淼,不知不覺間已是讓這些街坊感覺到差距,也就自然而然疏遠。
元中都。
有信鴿落在皇宮之內。
真金和耶律鑄還未回來,忽必烈又未痊愈,仍是桑哥坐鎮在中書省主掌全國政務。
信件很快被太監送到他的手中。
“這......這......”
端坐在太師椅上的桑哥看過信後,神情大變,臉色瞬間蒼白,雙手簌簌發抖個不停。
小紙條上隻有十餘個字,“宋軍遣雄獅、龍槍兩團奇襲襄陽,已經奪城。”
桑哥心中無比希望這隻是個惡作劇。
但這卻是不可能的事情。
信後末尾有個頗為神秘的圖案。
那是代表的綠林營暗營。
元朝綠林營分明暗兩部,暗營便如同大宋的天網,也行監察百官、查探消息等職司,隻是在元朝內都鮮有人知。
而桑哥作為總製院使,自是知道暗營的存在的。
暗營不可能會開這樣的玩笑。
他們來信後襄陽府失,那襄陽府就定然已經失去無疑。
宋元內陸屏障竟然真的被宋朝給奪回去,而且奪得這般悄無聲息,讓人猝不及防。
此時,桑哥腦子裡想的根本不是襄陽府被奪以後,他們元朝是否還能向以前那樣大軍直接兵壓江陵府等地。而是以後大元能否擋得住宋軍的長驅直入。
襄陽府是險地,群山環繞。宋軍拿下襄陽,以後可以從這裡直接兵發南京路。
直過去好半晌,桑哥才失魂落魄地站起身來,向忽必烈的寢宮而去。
其實他不願意將這個消息告訴忽必烈,因為現在忽必烈的身體狀況仍不太好,得知這樣的噩耗可能會讓他情況再度轉惡。但是,這樣的軍情急要,桑哥又不敢壓著不報。
到忽必烈的寢宮裡。
圖蘭朵不在。
桑哥見到忽必烈以後,沒敢直接說襄陽的時,而是道:“皇上,您可否好了些?”
忽必烈歎息道:“年老了,哪有什麼好不好的。精力總是大不如前了。”
然後察覺到什麼,問道:“你怎的匆匆忙忙前來見朕?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桑哥微微猶豫,隻道:“宋軍遣雄獅、龍槍兩個團奇襲襄陽,襄陽府告急。”
他終究沒敢說襄陽府失,怕年邁的忽必烈經受不住這樣的噩耗。
但饒是如此,也是讓得忽必烈的臉色瞬間潮紅起來。
這隻年邁的雄獅因心情過於激動而劇烈的咳嗽著。
桑哥眼中泛出極為擔憂之色。
好懸,忽必烈才算是平複下來,臉色蒼白幾分,道:“怎、怎會如此?”
桑哥答道:“宋軍的這種特種團全是精銳,行蹤難以捉摸。弘翰末也是不查。”
忽必烈忙又問:“那現在南京路、京兆府路調集的大軍已到得哪裡?”
桑哥道:“皇上......南京路、京兆府路所剩兵員不多。現在尚且還未進京西南路,咱們隻怕是......”
忽必烈臉色微微怔住,閉眼道:“你是想勸朕放棄襄陽府?”
桑哥道:“咱們現在和宋軍的實力差距頗大,縱是守住襄陽府,若不能研製出宋軍的擲彈筒和神龍銃,以後也難免被宋軍奪去襄陽府。以前攻下的宋國土地,還在咱們手裡的隻有京西南路了,那宋國皇帝定然不會放棄的。臣以為,與其繼續在南疆和宋軍廝殺,倒不如暫且休養生息,以待阿老瓦丁他們研製出擲彈筒和神龍銃再和宋軍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