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過數十秒,複又睜開,“那鳳翔軍、利州東路呢?”
親衛將領道:“鳳翔軍進攻赫連城大營,屬下不知情形。利州東路軍在我們北麵十餘裡處紮營,屬下率眾突圍報信時,並未得到他們的消息。”
鬼穀副宮主再度沉默。
隻聽這親衛將領數句話,他便能隻能鳳翔、臨洮還有利州東路軍的情形必然不妙。
臨洮軍不會是曲如劍麾下兩萬餘軍卒還有那些利州西路軍的對手。
鳳翔軍也未必能攻得下赫連城的大營。
至於利州東路軍......
宋國那兩支禁軍又豈會作壁上觀?
到這刻,這鬼穀副宮主心中也是有些揣摩出赫連城、曲如劍麾下西夏禁軍和大宋兩支禁軍的真正意圖了。
如果他們真是為攻潼川府而來,那想必不會對鳳翔、臨洮等軍有著這樣的防範。
過良久,鬼穀副宮主輕輕歎息,道:“已經來不及了。你們就在城內呆著吧!”
親衛將領抬頭看他,滿臉不解之色。
鬼穀副宮主又道:“宋軍遠遠比你們想象的要強,這時候,那邊廝殺怕是都已經結束了。本帥縱是再率軍前去援助也並沒有什麼意義,你們軍中能跑出來多少人,隻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說罷,他便擺擺手,對著殿外士卒吩咐道:“將他們都待下去休息吧!好生招待!”
有士卒進府。
臨洮軍眾親衛都麵露驚慌之色,卻也不知道該再說什麼好。
其實他們心中也知道,現在臨洮軍可能已經全軍覆沒。畢竟他們跑出來的時候,大軍的情形就已經頗為不妙了。
而鬼穀副宮主已然說出兵前去援救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他們又還能再說什麼?
數十親衛都被軍卒給帶了下去。
馮怡淳看著鬼穀副宮主,歎息道:“元帥,看來我們隻能死守這潼川府了。”
鬼穀副宮主並未答話。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赫連城、曲如劍還有那兩支宋國禁軍覆滅掉利州東路等軍以後,會做何種舉動。
這是他作為主帥必須要去想的。
利州東路等軍他已經來不及救,但要是有可能,利州東路等地他卻是可以出兵前去保住。
畢竟實際上利州東路、鳳翔、臨洮,都是新宋的土地。
隻前提,是他得有能打得過曲如劍、赫連城麾下西夏禁軍,還有那兩支宋國禁軍的實力。
這,必須得等到池風鼓的五萬大理軍趕到才有可能了。
潼川府北疆。
赫連城、曲如劍兩人指揮著麾下已經將戰場打掃完畢,嘉陵江畔忽然間陷入沉寂。
疲憊不堪的西夏將士們在打掃完戰場以後,都回到營中休息。
隻赫連城、曲如劍兩人卻並沒有休息。
他們聯袂趕到杜滸的軍營內,見到了杜滸和鄭益杭兩人。
利州東路軍、鳳翔軍、臨洮軍都被覆滅,龐紅光等人如被斬去羽翼。現在,正是徹底將利州東路等地拿下的最好時機。
女帝在皇城還有禁軍,可以給鳳翔、臨洮兩路施加壓力。
這完全可以對鳳翔、臨洮還有利州東路實行兩麵夾擊。隻前提,是潼川府內新宋軍不會過來摻和。
曲如劍、赫連城兩人知道這不太可能。
新宋絕不會甘心看著利州東路等地真正被女帝奪去的。
而這,也是他們兩人來見杜滸、鄭益杭的原因。
剛到帥帳內,赫連城、曲如劍就都是笑眯眯地對著杜滸、鄭益杭拱手:“杜軍長、鄭軍長。”
杜滸、鄭益杭兩人還禮。
然後杜滸便笑著問道:“兩位將軍怎的沒有在營中休息,匆匆趕來我們大營了?”
看他笑容,怕是有些明知故問的意思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