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這絕色女子的眼神卻是並沒有他們這些人的存在。
她身上有著股即便不刻意去彰顯,也能讓人產生疏遠感覺的冷淡、高貴,且又威嚴的複雜氣質。
在眼神掃過屋內以後,她隻是抬步徑直向著樓上走去。
樓下眾客似乎誰都被她看在眼中,卻又誰都不被她放在眼中。
有許多客人的眼神都不禁跟著她的身子往樓上去。
這身段也真是誘人。
若是這女子願意出閣,他們這些人便是花再大的價錢也願意的。
然後,就在眾目睽睽中,豔色儘顯的李秀淑走到了趙洞庭那桌。
趙洞庭也看到她,在看到的那刻就有驚訝之色浮現。
他還真沒有見過李秀淑這般豔麗裝扮過。
以前她剛從元朝回,不施粉黛。後來再到長沙便是女帝,雖化濃妝,但並不豔麗。
如今這副模樣真是給趙洞庭截然不同的感覺。
饒是他心性頗為堅定,此刻心中也是有些恍惚。心緒不禁飄回到那日長沙的夜裡。
隨即心中便有些古怪起來。
李秀淑打扮成這樣,該不會是想......
她可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級。
李秀淑在桌旁站住腳。
看到空千古和君天放兩人,都是輕輕點頭。再看到吳阿淼,嘴角則是露出些微笑意來。
鮮豔的紅唇微俏。
這笑容可謂極美,卻是讓得吳阿淼有些不寒而栗。
他不自禁地向著趙洞庭坐近了些。
趙洞庭沒好氣笑著踹他,“你坐旁邊桌去!”
吳阿淼有些幽怨的起身,給李秀淑讓出了座位。
李秀淑深深看趙洞庭幾眼,終究不再去看吳阿淼。
從剛剛趙洞庭的動作就看得出來他和吳阿淼關係極是不錯,她也就沒有再和吳阿淼計較的心思。
如若不然,彆看她臉上帶著柔和笑意。這位女帝怕也真是能讓吳阿淼不死也掉層皮。
潛到皇宮禁內迷倒她的侍劍女官,甚至還大放厥詞、順手牽羊,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而吳阿淼雖然麵上幽怨,但剛剛坐到旁邊桌上後,眼神中也是有些睿智光芒劃過。
剛剛趙洞庭故意踹他的深意,他自也是領會得到。
這一腳,算是化解他和李秀淑之間的那微末恩怨。
然後便聽得趙洞庭出聲,“你獨自來的?”
李秀淑輕笑,“你擔心我會遇到危險?”
趙洞庭聳聳肩,“你看看周圍這些人看你的眼神,就知道我的擔心也實屬正常。我可不想西夏失去你。”
李秀淑饒有深意道:“僅此而已?”
這讓得趙洞庭心中些微觸動。
這不對勁啊!
這女帝不是想玩真的吧?
他還並沒有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也從來沒敢這般想過。
當下忙不迭轉移話題,道:“走肖你沒有帶來麼?”
李秀淑道:“我們西夏不像你們大宋,在宮中耳目多得是呢!我能出來都已不易,怎麼可能還帶著他出來。”
說罷衝著趙洞庭眨眨眼,“你想見他?”
趙洞庭回答得毋庸置疑,“自然想見。”
李秀淑又道:“那何妨不等下隨我去宮中?宮中雖禁衛眾多,但以你的本事,想要潛進去也是不難吧?”
說罷,她又瞧了瞧吳阿淼。
吳阿淼連忙回過頭去。
趙洞庭點頭,“好。”
然後便是些微的沉默。
趙洞庭又開口道:“你真打算把走肖給送到赫連家去?”
李秀淑道:“若是留在宮中,你覺得能夠瞞得住麼?到時候,我如何解釋?再者,我擔心會有人對走肖出手。”
趙洞庭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