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幾位公子稍待,我這便去叫。”
外麵傳進來紅媽媽的應答聲。
屋內將近十個公子哥這刹那眼中都是有些亮芒閃過。
給家裡傳話,再有去思量家中那些事情,都不是他們感興趣的事。也就這尋花問柳,才最是能讓他們開心。
而且是真的開心。
司空洛忽然間顯得很是活躍起來,對拓跋易幾人道:“哥幾個,咱們這算不算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誰他娘能有咱們這麼灑脫,是也不是?”
“是極!”
“是極!”
拓跋易、佘拓科等人都是點頭。
但心裡,怕是同時在也罵司空洛是傻逼。
還他娘的今朝有酒今朝醉。
如果不是家裡長輩交代必須在這裡儘興玩樂,以混肴視聽,誰他娘現在還真有心思在這裡摟著姑娘,喝著美酒?
幾大家族雖然勢大,但女帝也不是好對付的。在座的這些人,誰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腦袋搬家。
他們看似高興,但心裡,其實還是頗為凝重的。也就司空洛這個傻瓜,還真個高興成這樣。
拓跋易等人和司空洛的區彆,大概就是有心機和沒心機的公子哥的區彆。
司空洛這樣的家夥,在貴家子弟中,也算是個奇葩了。
將近黎明時分。
這些個公子哥們才醉醺醺地離開百花樓,各自回往家中去。
據傳,這夜他們在百花樓內的開銷便占據了整個百花樓的十分之三。
當真是財大氣粗了。
而各家家主在早朝過後,回到家中的頭件事情便是將這些醉醺醺的家夥都從床上給拽了起來。
再聽聞到他們說及百花樓的經過以後,幾家家主又是個個都若有所思。
四大家族都已經表態,這便是要真正和女帝撕破臉皮的時候了。
其後,幾家家族如何傳信回往老巢掠去不提。
女帝李秀淑和老太師仲孫啟賦,再有禦史台大夫赫連棟這個聯盟,對此似乎是並沒有什麼察覺。
仲孫啟賦隻是忙於糧草籌措、運輸之事。
赫連棟則是從旁協助。
再有赫連城、曲如劍這兩個備受信重的青年將領則仍是日日呆在軍中,勤加操練。
西夏中興府禁軍軍營內好一幅如火如荼的畫麵。
於西夏這些禁軍們而言,攻伐大宋之戰,那是他們捍衛西夏尊嚴之戰。
而這個消息,這個時候自然也已傳到長沙城內。
時至今日,軍情處和天網在民間到底有多少探目,眼線有多廣,便是趙洞庭也再做不到全部了於扺掌。
隻大宋、西夏雖是盟友,但西夏境內自仍是有不少大宋密探。
李秀淑竭力促戰,讓得西夏各地皆是震動。這消息,也自是不可能瞞得過宋朝密探。
陳文龍這些時日以來常常都是坐鎮在皇宮之內。
密探傳信到後,易詩雨便將信直接送到了他的手中。
陳文龍看過信上內容,臉上霎時間露出驚訝之色。他沒想,西夏竟是真有興兵的打算。
而趙洞庭早就讓他籌措軍糧,現在看來,那真是和未卜先知差不多了。陳文龍這刻對趙洞庭不禁是佩服到極致。
甚至心中還在想,李照恩雖是天縱奇才,但自己之前說年輕輩中無出李照恩者,這種話還是有些錯誤的。
皇上自年幼時便掌軍,如今短短不到十年時間就將大宋發展成這樣。其天縱之才,不是較之李照恩更甚?
對於西夏要興兵之事,陳文龍並沒有顯得多麼緊張。
糧草已經在籌措,大宋可以說是有備無患。
他沒將這封信上內容告訴留守長沙城內的諸多大臣,隻是讓信差以八百裡加急將這封信給趙洞庭送去。
隻同時,他自己也寫了封信。信上內容,卻是和李狗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