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淑妙目輕轉,“原來你這般的在乎我麼?”
趙洞庭挑挑眉毛,嘿嘿笑道:“咱們都是老夫老妻了,這不是應該的麼?”
雖這話其實並沒有什麼露骨的調笑,但仍是讓得在這個封建時代長大的李秀淑麵色羞紅起來,不禁輕啐。
趙洞庭隻是笑得更為開心,“若你覺得我表現好,等你回來,好生伺候我便是了。”
饒是以李秀淑的年紀,也是羞不可抑起來。跺跺腳,向著屋裡跑去。
趙洞庭站在院子裡哈哈大笑起來。
李秀淑在床第之事上,較之樂嬋等女,頗有些不同的韻味。
隻過不多時候,李秀淑便帶著趙洞庭的聖旨以及聽潮府諸多供奉離開大宋皇宮,向著荊湖北路方向而去。
因行程頗為倉促,自是不可能再擺出女帝儀仗。隊伍中眾人都是微服出行。
趙洞庭也不擔心刀塚會抗旨不尊,畢竟在諸武鼎宗門設立的時候,諸宗門就已答應朝廷有調遣時,絕不推諉。
他不覺得如今大宋和平了,眾宗門就有不賣他麵子的底氣。相反,大宋越是和平,那些宗門才會越重視朝廷的命令。
如此很快又過去數日。
趙洞庭沒事時仍是帶著李狗蛋在軍科部內研發火炮。
隻李狗蛋剛剛接觸物理知識,自不可能有什麼有用的提議。
泱泱大宋人才濟濟,但在研製火炮的方麵,卻真正是沒有任何人能幫得上趙洞庭。
這日,趙洞庭苦笑著從軍科部走出來,自又是沒有什麼進展。
而才剛出軍科部府衙大門,就見著萱雪神色匆匆地向著這邊走來。
她直到趙洞庭麵前,“萱雪參見聖上。”
趙洞庭笑著擺擺手,“萱愛卿請起。你這是......來找朕的?”
萱雪站起身點頭道:“臣在禦書房沒能見到您,是李公公說您在這。”
然後便靠近了些,神色有些凝重道:“皇上,我們有在西夏黑山威福軍司的探子傳了些消息回來。”
趙洞庭見她這副模樣,不禁輕輕皺眉,“什麼消息?”
萱雪道:“近日來掌控黑山威福軍司的拓跋家和元朝西京路有密切的商貿往來。”
“拓跋家和元朝有商貿往來?”
趙洞庭眉頭稍微皺得更緊了些,“他們交易的是什麼貨物?”
萱雪卻是搖頭,“查不出來,都極其隱秘。”
趙洞庭不禁沉吟。
拓跋家坐鎮黑山威福軍司,和元朝境內商販有商貿往來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這交易做得太過隱秘,那便絕不正常了。
然後趙洞庭又問道:“那元朝西京路境內和拓跋家交易的是哪家,可知道?”
萱雪道:“還正在查。”
緊接著想了想,又道:“對了,皇上。探子還說,他們交易的貨物應是極沉,都以馬車運送,貨物藏在漆黑的箱子裡。馬車過後,那些稍微泥濘的道路上都留有深深的車轍印。”
“極沉......”
趙洞庭又是沉吟,“莫非是糧草?還是甲胄?”
這兩樣都是軍中需要的東西,若拓跋家真是和元朝做這樣的交易,那做得隱蔽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畢竟,黑山威福軍司大概也不想讓女帝集團以為他們在積極備戰。因為如此,女帝集團的準備也隻會更為充分。
萱雪心裡也沒有個定論,隻能道:“臣也不知。隻希望下麵的人能夠查出什麼線索來才好。”
趙洞庭輕輕點頭,不再說話。心裡卻也是有點凝重起來。
如果拓跋家和元朝勾搭上,那或許其餘幾個軍司也會不甘寂寞。很可能,李秀淑這回想要平定四大軍司,不會那麼容易實現。
元朝縱是沒有軍火,也畢竟是曾經稱霸中原的國家。有元朝扶持,四大軍司的勢力必有增長。
隻這事,他也沒想派人去告訴李秀淑。因在水落石出之前,即便告訴李秀淑,也顯然沒什麼用。
任是以趙洞庭的頭腦,也無論如何想不到,元朝已經掌握了軍火製造工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