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白雪茫茫。
就在這樣的冰天雪地裡,很快有快馬馳出長沙城,向著襄陽府方向而去。
年關到了。
長沙城內又是喜氣洋洋的景象。
鮮紅的鞭炮,讓得白茫茫的城池裡多了許多喜慶的色彩。
各地佛、道兩門領袖人物都已經到得長沙。
趙洞庭尚且還是在前兩日就開始到各退休大員的家中拜年。
在大宋安定的這兩年裡,退休的大員已不在少數。
他們都是為大宋立過汗馬功勞的功勳,趙洞庭此舉,無疑就是要讓這些大員們知道,他並未忘記他們對國家的功績。
也是做給天下人看,做給朝廷其餘臣子們看。
在他令下,各地府衙更是首次興起了給府衙下屬官吏們派發過年物資的福利。
邊疆硝煙彌漫,大宋境內卻是安慶祥和。
直到年關這日,趙洞庭都還是沒有清閒。才是清晨,就將佛、道兩門領袖請到了宮中。
元真子、白玉蟾,再有無量觀的那幾位小天師,以及佛門洗心寺的善緣大師,等等人,個個都是佛、道兩門大名鼎鼎的人物。
趙洞庭和元真子等人關係極是熟稔,宴席中,自也是其樂融融。
隻讓得趙洞庭些微意外的是,元真子竟然將青薈子,也既是柳飄絮也帶了來。
這個天香國色的道姑,如今較之以前更是顯得出塵脫俗了。
也就是今年戰事在即,無名沒有再讓天網譜寫江湖榜。要不然,趙洞庭覺得柳飄絮的排名應該還要更勝去年。
連趙洞庭都隱隱有些微柳飄絮惋惜。
長得這般天香國色,卻是到現在還沒找個道侶,真是有些可惜了。
真不知天師道的那些個男道士們是怎麼想的。
隻在宴席過後,元真子卻是有些賊兮兮地留了下來,走到了趙洞庭的身邊。
他笑嗬嗬。
趙洞庭有些古怪,笑問道:“天師有事要與朕說?”
元真子嘿嘿笑兩聲,在趙洞庭麵前完全沒什麼天師儀態,道:“皇上,咱天師道這些年可還算對社稷有功德?”
趙洞庭微怔,然後道:“當然有,這哪還需得朕說。論天下佛、道兩門,對朕、對國家出力最多的,就是天師道了。”
雖然不知道元真子到底是打什麼算盤,大概這沒個正形的天師也不會是打什麼好算盤,但趙洞庭自也不會去抹滅天師道的功勞。
沒有天師道,就沒有現在的他。
就單單說他現在這身真武境的修為,如果不是張天洞傳功,便也不可能擁有。
元真子聞言又嘿嘿笑兩聲,“在皇城之內,也有不少咱們天師道的信徒。老道想在皇城之內立個道觀,還請皇上行個方便。”
“就這?”
趙洞庭有些狐疑地打量著元真子,“這是好事啊!”
元真子頓時露出欣喜之色來,“那皇上您是答應了?”
他這話,反倒是讓得趙洞庭更為狐疑起來,不禁問道:“天師您真隻是打算在城內建個道觀而已?”
元真子點頭,“老道哪敢欺瞞皇上。”
趙洞庭隻得點頭,“那朕答應了。”
元真子揖禮,“無量天尊,老道在此先行謝過皇上了。”
然後就喜滋滋去追那些剛剛離開的人去了。
趙洞庭看著他背影,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因為剛剛元真子笑得就像隻狐狸似的。
他冷不丁喊住元真子,問道:“不知天師打算讓哪位天師坐鎮長沙啊?”
“沒有。”
元真子回頭笑道:“咱們這些老家夥都打算享清福了,這長沙的道觀,老道打算交給青薈子,讓她做主持。”
趙洞庭瞬間懵了。
他滿臉古怪,忙不迭跑到元真子旁側,低聲道:“天師,您該不會是還抱著那個心思吧?”
以前元真子可就為撮合他和青薈子而出了不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