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是因為子嗣的事情,隻是沒有辦法去解決。
男人夾在父母、妻子中間,是最難做的。不能怪父母,也不能怪妻子。
趙洞庭又道:“其實若是你再娶一個平房,讓餘敏有個伴,或許可以讓餘敏開心些的。”
鐘健古怪看著趙洞庭,“皇上今日......莫非是為誰說親來的?”
趙洞庭點頭道:“也可以這麼說吧!”
鐘健又沉默下去,最後說道:“還請皇上恕罪,臣無心再娶。”
“好。”
趙洞庭也沒打算繼續勸下去,站起身笑道:“那你便當朕沒有說過,繼續忙吧!”
說著便向著屋外走去。
鐘健看著趙洞庭的背影,若有所思。
雖然他無心再娶,但自然還是有點好奇,是哪個女子能有這麼大的能量,能夠讓皇上親自來勸他再娶。
走出兵部衙門的趙洞庭嘴角掛著些微笑容。
他倒是看出來,鐘健雖然無心再娶,但對此事,好似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抵觸。
他不願再娶,隻是不願讓餘敏傷心而已。畢竟餘敏出身平凡,本就有些自卑。鐘健冒然再娶,她難免又會覺得是自己配不上鐘健。
不過要是經過餘敏的認可,那這件事情便就能有轉機了。
如果是餘敏主動向鐘健提及讓他再娶,想來鐘健不會拒絕吧?
回到禦書房,趙洞庭吩咐張庭恩道:“庭恩,你去找溫慶書一趟,幫朕帶句話給她。”
張庭恩有些納悶,“皇上,溫大人不是才和您見過麼?”
趙洞庭沒好氣道:“你彆管這些。你去找她,就跟她說鐘尚書的妻子在家中有些孤寂,讓她有空去陪陪。她們都是女子,總有些共同話題的。”
“噢。”
張庭恩撓撓頭,有些古怪地走出禦書房。
趙洞庭掛著笑,心裡道:“溫慶書,朕能幫你做的可是都已經幫了,成不成就看你自己咯!”
在禦書房發了陣呆,趙洞庭又讓太監去請陳文龍。
陳文龍很快過來。
在禦書房內,他詳細地跟趙洞庭說及溫哲彥等人貪腐的始末。
這讓趙洞庭心中有些無奈。
他知道溫哲彥這些人對大宋都有著很大的功勞,但榮譽、官位可以給他們,世襲罔替的口子卻是絕對不能再開。
這個口子要是開了,以後朝廷定然會出現魚龍混雜的情況。一時的心軟,可能帶來的是無數百姓的顛沛流離。
就在這日,溫慶書在見過陸秀夫和朱河琮後,便去了鐘家。
她提著不少禮物上門,有補品,有布匹,還有簪子等物。
對於她的到來,鐘健的父親鐘阿大,還有妻子餘敏等人都是頗為驚訝。
畢竟以前這位名動長沙的溫大才女可是從未和他們鐘家有過任何走動,他們家,在這前大街也是顯得有些特彆。
鐘健如今官拜兵部尚書,朝中和他官階相近的,多數都是出自將門、書香之後。不走動,估計也是和他們沒什麼共同話題。
這導致溫慶書的到來,甚至讓得鐘阿大等人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老實巴交的鐘阿大還沒來得及徹底向兵部尚書父親這個角色轉換,臉色仍是黝黑。在家丁帶著溫慶書進府後,他愣是有點兒手足無措的感覺,做不到像有些人那樣落落大方,隻問道:“溫、溫姑娘可是來找我家鐘健的?”
溫慶書微紅著臉給鐘阿大施禮,“慶書見過伯伯。”
鐘阿大連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老頭可不敢承受溫姑娘大禮。”
溫慶書將手中提著的禮品遞給家丁,咬了咬唇,道:“其實......慶書是來找餘姐姐的。”
鐘阿大和妻子都有些奇怪,但卻也沒問為什麼,隻連對妻子道:“快快去將敏兒給叫出來。”
他妻子匆匆向著餘敏的房間走去。
然後,客廳裡再無話。
鐘阿大隻連請溫慶書坐下,也不知道該再說什麼好。
雖然鐘健是兵部尚書,但在他的心裡,如溫慶書這種,仍是頂尖兒尊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