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來攻城戰還是不如野地戰那般好打。
若是在野外,憑借大宋禁軍的戰鬥力,再有軍中的神槍手、狙擊手們,可以有很多種方法能夠拉開和元軍之間的差距。
而現在,他們在城下,元軍卻在城頭上,這無疑會給他們造成頗大的麻煩。
起碼從射擊角度上來說就遠遠不如元軍。
至於擲彈筒,在元軍也有擲彈筒的情況下,也沒有以往那麼好的效果了。
僅僅隻是短短幾分鐘後,天慧軍和天牢軍的擲彈筒將士們也在陣前近百米處布置開來。
他們以擲彈筒對著城頭的元軍進行炮擊。
城頭上亦是火光、煙塵騰騰而起。
隻他們也落入到元軍的射程範圍裡麵,有炮彈就落在炮陣裡,讓得天慧、天牢將軍的擲彈筒將士都有折損。
張弛身先士卒,騎著大馬衝在最前麵。
他須發怒張,這刻好似渾然沒有將城頭的元軍放在眼裡。
作為曾經的天罡軍先鋒大將,他最為顯著的特點就是敢打敢衝,哪怕明知前麵有著強大的敵軍,也從來都不會露出半點怯意。
興許子彈真的是長眼睛的,會自動避開那些在戰場上悍不畏死的將士。
不斷有子彈從張弛的身邊飛過,卻沒有哪顆子彈落在他的身上。
很快他便和許多將士們衝到城牆下麵。
穀孰縣內這股元軍的確是元軍中的精銳。城內兩萬人,個個都是配備著神龍銃。
在第五團將士們衝到城牆下的這種情況下,他們也都沒有用那些老舊的守城器械。隻是不斷向著下麵射擊。
一個個元軍在城垛上麵起起伏伏。
開一槍,又蹲下去換子彈,換好後,便又站起來,再對著下麵開槍。
而第五團的將士們舉槍向著上麵射擊,終歸是要吃點虧的。因為上麵的元軍有城垛作為掩體,而他們沒有。
這讓得第五天將士的傷亡數量遠遠大於上麵的元軍。
隻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宋的將士們仍是前仆後繼。
這是他們區彆於元軍最大的地方。
張弛雙目圓瞪著,看著周邊一個個將士倒在地上,大聲吼道:“許供奉、程供奉,破城門!”
他們此時距離城門已經不過數十米遠。
“是!”
就在張弛的身邊,有兩個上元境的供奉領命。
他們從腰間解下轟天雷,拍馬以更快的速度欺向城門。
這個過程可謂凶險。
城頭上的元軍也看出來兩人的意圖,連連舉槍對著兩位供奉射擊。刹那間說是槍林彈雨絕不為過。
才前進不到十米,那姓許的供奉便是右胸膛中槍,有鮮血湧現。
他痛哼。
然後和程供奉幾乎是同時在馬上側過身子,貼到馬肚子上去。
但這並沒有讓兩人得以成功到城門下。
因為連戰馬都沒能躲過這樣的槍林彈雨。
接連的幾聲馬嘶聲響起,兩匹戰馬都是在向前衝了數米後便頹然倒在地上。
程供奉、許供奉兩人因為慣性在地上翻滾幾圈,然後在地麵上飛掠起來,繼續欺近城門。
這刻的兩人無疑成為城下的焦點。
後麵的張弛等第五團將士已經被他們甩出近十米遠的距離。
程供奉、許供奉兩人看起來便好似是在以兩人之力對抗整個城頭的數千元軍。還好的是,城下還有著天牢、天慧兩軍的擲彈筒手們在以炮彈給他們進行著掩護。
中槍的許供奉終是沒能殺到城門,在途中又中一槍,栽倒到地上去。
程供奉在離著城門不過十餘米遠處,吐氣開聲,然後解下腰間轟天雷,左右開弓,兩顆轟天雷被拋向城門。
緊接著的瞬間,他的身上也是爆開出雪花,栽倒在地。
城門處轟隆炸響。
穀孰縣那看起來就頗為單薄的城牆在兩顆轟天雷的威力下,轟然坍塌。
濃濃的煙塵在甬道內騰起。
張弛率領將士們頂著槍炮先後掠過許供奉和程供奉,有軍中的醫療兵將兩位供奉都給抬下去。
所幸他們並沒有被打到要害,以他們的修為,倒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張弛率著其餘將士隻是直直衝殺向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