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放等人聽到這話自是沒法淡定下去,立時就要走上前來表明身份。
“嗬嗬!”
趙洞庭卻是輕笑兩聲,又暗暗擺手示意他們退下去。
君天放他們知道趙洞庭是有打算,便就停步。他們不擔心這些捕快能夠拿皇上和娘娘們怎麼樣。
且不說皇上自己便是真武境中期的修為,娘娘們中間都有修為不差的。再者還有他們在旁邊看著,誰還能將皇上、娘娘們怎麼樣?
隻這個捕頭還有那小子,肯定是要吃些苦頭了。
趙洞庭笑完偏頭對樂嬋她們問道:“你們應該都還沒有去過社安部府衙吧,要不要去看看?”
眾女都是捂嘴輕笑,但並沒有誰出言反對。
反正她們隻是出宮來散散心而已,去哪都差不多。而且遇到這樣的事情,其實覺得著比那些花魁們表演更為有趣。
她們這些人裡有舞姿、畫畫都無雙的張茹,還有琴道大家兼舞劍大家韻景,再有圖蘭朵、朱青蚨等女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人,還真不用著看彆人表演。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但看門道的其實哪裡有那些看熱鬨的覺得有趣?
在捕快們走到麵前後,趙洞庭道:“不用拷,我隨你們去便是!”
這副淡定從容的態度,倒是讓得耿公子心裡頭微微覺得有些忐忑起來。隻再看諸女,這種忐忑便又煙消雲散。
富貴險中求,他現在便像是個賭徒。在下注前總覺得自己有很大的機會能夠中到那注頭彩。
觀潮客棧的小廝瞧著趙洞庭他們跟著捕快走出去,滿臉苦澀。
他大概是最不想趙洞庭他們走的,因為這意味著他的土財主走了。發財的機會就這般從手中溜走了。
“這公子和我們素不相識,你們皇城的捕快僅僅聽那衙內的話就抓人,尋常時候也是這麼辦差的麼?”
等趙洞庭走到徐福興旁邊的時候,徐福興突然說道。
紅裙姑娘則是抿著嘴,道:“對不起公子,拖累你們了。”
趙洞庭微笑,“這算什麼拖累。”
然後看向徐福興,又道:“雖然和老丈您不相識,但去衙門問幾句話也無妨。在下趙洞庭,還未請教老丈高姓大名。”
徐福興瞧不出來趙洞庭深淺,隻道:“老朽徐福興,公子沒必要淌咱們這攤渾水的。進了衙門,怕就由不得你我了。”
他本來還是打算硬跑出去的,若是加上趙洞庭,難免麻煩。
趙洞庭聞言故意裝作懵懂的樣子看向費捕頭,道:“官爺,我們可沒動手,進衙門隻會被問幾句話就放出來吧?”
“嗯!”
費捕頭麵色沉悶地點點頭,心裡罵趙洞庭真是傻缺。
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出來,當然得看耿公子的意思。
耿公子帶著兩個隨從在旁邊優哉遊哉走著,顯得得意洋洋。看著這邊百姓們的眼神,便覺得這些眼神中都含著敬仰之色。
這讓他好生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