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武烈臉色凝重點頭,“皇上放心,這是關乎我們自身性命的事情,自不會有半點懈怠。”
趙洞庭起身,“那就拜托諸位了。”
他沒有在君天放的房間裡多呆,特意趕來這,大概也隻是想再叮囑齊武烈他們兩句。要不然,總會覺得有點不放心。
等趙洞庭離開,洪無天四人便在房間裡麵緊鑼密鼓地商量起來。
大宋最頂尖的四位偽極境高手,這時候命運被綁到一塊兒。
離開長沙城的徐青衣當然不知道這房間裡的緊張氛圍。
算是初次孤身行走江湖的她有點緊張、有點彷徨,難免也還有點兒小激動,就像是常年呆在籠子裡的小鳥突然被放飛出去。
而且這還是隻有本事,也想在江湖上闖出些除去“豔名”以外的其他名頭的小鳥。
青衣仗劍,快馬江湖。
徐青衣步伐些微輕快,雖然沒有佩戴寶劍,但嘴裡卻在嘀咕,“還是應該穿青色的,更顯得成熟些。”
她這會兒有點後悔受洪無天那句話的影響,而效仿自己的姑姑穿上紅裙。
在她的想象中,行走江湖的女俠就應該是神色高冷,雷厲風行。動個眼神都能讓彆人簌簌發抖的生猛人物。
而此時,就在徐青衣前麵大概數十米遠處。也有個人影在嘴裡嘀咕。
不過和徐青衣不同的是,徐青衣隻是偶爾嘀咕。而他,是嘴裡嘀咕個沒完。
那襲月牙白的道袍是頗為引人矚目的。以至於有人從他旁邊過去時總會將眼神看向他,然後便更是止不住驚訝。
男人大多數自慚形穢。而妙齡女子和小媳婦們瞧見他的臉以後則多數羞紅了臉。
隻幸好風氣還沒有到達太開放的地步,是以倒也沒有女子來主動和他搭訕。
這張臉英俊不說,當真是充滿靈性。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親近、舒服。
這當然是白玉蟾。
他在天文司研究天象、氣候,其實很少呆在皇宮裡麵閉門造車。雖然也不常常遠行,但長沙周邊幾乎被他走了個遍。
有些知識必須是結合實踐才能夠得出結論的。有些更是必須得通過實踐觀察才能有大概的推論。
白玉蟾向來都有一條路走到黑的恒心和韌性,現在在天象、氣候方麵應該都已經是大宋境內首屈一指的人物。
他欠缺的,大概隻是個一鳴驚人的東西而已。而趙洞庭已經為此給他指出一條道路。
他給白玉蟾的任務便是讓白玉蟾譜寫出最新的黃曆來。
可以想象,隻要白玉蟾將新黃曆給譜寫出來。然後通過趙洞庭去普及,他必然能夠成為大宋家喻戶曉的人物。
隻這當然不是容易的事情就是,哪怕有著以前的黃曆作為藍本,白玉蟾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把新黃曆給寫出來。
這是需要時間去磨的東西。
或許是某種冥冥中緣分,就這般過去兩天的時間,白玉蟾和徐青衣的路線竟然始終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