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兒子,她為何還要袒護他?
白玉蟾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來,對著“同行”將近三日的徐青衣輕輕點頭,然後蹲到地上去。
他不由分說伸手點在消瘦漢子的胸膛正中央處,消瘦漢子痛叫。
也不知道白玉蟾右手中指和食指捏著什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消瘦漢子嘴裡去。然後又攏上他下巴,在胸口敲了下。
消瘦漢子吃痛哎喲叫喚糧食,那顆黑黝黝的東西卻也是不禁吞進喉嚨裡去。
他看起來竟像是有經驗似的,忙不迭摳自己的喉嚨,“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白玉蟾淡淡道:“也沒什麼,你放心,兩年之年對你不會有什麼影響。”
老婦人眼淚婆娑看著白玉蟾,“道......小、小兄弟......不要啊......”
白玉蟾偏頭看她,眼神稍微柔和些,但語氣仍舊顯得有些生冷,“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您兒子這般,您也有責任。您可曾想過,慈母多敗兒?”
說著又對消瘦漢子說:“不過兩年後可就很難說了,我兩年後會再來,若是再聽說你有進賭館、有虐待母親,我不會給你解藥。”
消瘦漢子臉色慘白。
解藥......
那豈不是說自己剛剛被喂的是毒藥?
但白玉蟾剛剛兩手已經讓他見識到厲害,向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他根本不敢再開口說什麼。
眼前這個看起來就不簡單的家夥,肯定不像是那個賊水靈的女人那樣好對付。
老婦人在旁邊止住哭泣,若有所思,也沒再替兒子說話。
她倒也還不至於到完全不通情達理,隻顧袒護自己兒子的地步。知道徐青衣和白玉蟾都是為她好。
白玉蟾緩緩站起身來,神色平靜,仿佛什麼都沒做,繼續向著前麵的客棧走去。
徐青衣聳聳高挺精致的鼻子,瞧了瞧白玉蟾的手。
這雙手是真的精致。很長、很直,而且很白,甚至讓她都有些嫉妒。
很難想象男人怎麼會生出這麼好看的手來。
“喂!”
隨即徐青衣追上去,對白玉蟾道:“剛剛是你出的手。”
白玉蟾回頭對著徐青衣點點頭,算是默認。
徐青衣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滿白玉蟾這種冷淡的態度,輕輕嘀咕道:“要你多管什麼閒事,還不如讓本姑娘殺他泄憤,為民除害。”
“若是姑娘執意如此,現在還來得及。小道絕不再做阻攔。”
白玉蟾如此回答。
“你!”
這直接把徐青衣給氣得說不話來。
這不是讓她去死麼?
殺那漢子,她可也是要償命的。
她氣呼呼走到白玉蟾旁邊,道:“你這三日以來都和本姑娘走同樣的路,說,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白玉蟾道:“小道不知道姑娘所說的企圖是何意?”
“你、你。”
徐青衣挺著胸膛道:“就是知道我的身份,想要害我唄!”
白玉蟾搖搖頭,“姑娘多想了。小道並不知道姑娘身份,更沒有害姑娘之心。”
說著走進客棧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