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沒找雅間,就在客棧樓下憑窗的位置坐著。
宇宙、金丹之道雖是奧妙,但在這兩天有餘的時間裡也是探討得差不多。是以白玉蟾、孔元洲兩人隻是喝酒,說些閒話。
多數時候都是白玉蟾對孔元洲表達謝意。
僅僅這兩天,他修為便是小有長進。全是因為孔元洲的指點,或許再過些時日,等完全吸收以後,可直破真武境都說不定。
徐青衣因為這個緣故,再者孔元洲很快就要離開,對孔元洲的臉色總算是好些。
再好的宴席也有散去的時候。
半個多時辰過去,酒儘了。
喝光最後那杯酒的時候,白玉蟾對孔元洲道:“前輩可否告知住處?若有空閒,玉蟾以後當再拜訪。”
“嗬嗬。”
孔元洲聞言輕笑,然後以帶著某種鄉音的語氣道:“老夫常年在外遊離,告訴你也無用。再看緣分吧......”
白玉蟾很是有些失望,但也隻好輕輕點頭,不再說什麼。
孔元洲瞧瞧他,卻是忽的又道:“不過你我也算有緣,再者老夫也鐘意你這身靈氣,的確難得。到老夫這年紀,也不知還能苟活於世幾年,這身修為倒是無妨,自己修來的,帶走也是應該。但功法卻是傳承於前輩先賢,若是不傳下去終是罪過,你可有興趣得傳老夫所修之功法?”
“這、這......”
白玉蟾大有受寵若驚的感覺,但還是道:“多謝前輩厚愛了,但玉蟾已修無量經和金丹道,這般年紀,已難再廢功重修了。”
他的金丹道倒是無妨,就像是輔助功法。即便和彆的功法同修也沒什麼。
趙洞庭也是先修一氣乾坤功,再修金丹法,沒什麼影響。
但像是無量經、一氣乾坤功這種有具體行功路線的功法,卻是沒法同時修行兩種。因為這樣大多數情況下都會造成內氣逆亂。
那可是有極大走火入魔凶險的。
白玉蟾的無量經得傳於無量觀,乃是無量觀鎮觀之法。到現在已經修煉二十餘年,都快到真武期了,當然不願意從頭來過。
哪怕明明知道孔元洲修煉的功法肯定不簡單。
“無妨。”
而讓白玉蟾意外的是孔元洲聞言又是擺擺手,“老夫想教你的功法可算是秘法,並不會影響到你原本所修的功法。”
白玉蟾微微愣住,這樣的功法可不常見。甚至除去他自創的金丹法之外,他還沒見過其餘的功法有這樣的妙處。
但他緊接著還是說道:“可玉蟾已有師承......怕是難以擔當前輩厚愛。”
傳承功法這種事情不像是其餘東西那麼簡單。通常,修哪門的功法便算是入哪門的門牆,輕易改變那便是欺師滅祖。
“區區名分而已。”
孔元洲滿臉不在乎道:“老夫不在乎這些。老夫孑然一身,也懶得收哪門子徒弟,徒添麻煩而已。”
“如此,玉蟾多謝前輩了。”
白玉蟾對著孔元洲深深作揖到底。話說到這份上,他沒理由不感激孔元洲,也理應對孔元洲更尊敬。
隻要孔元洲傳他功法,那就算兩人沒有師徒之名,也有師徒之實了。